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那我總得先弄到一根魔杖;沒有魔杖;恐怕黑魔法防禦術就沒法上了。”她的聲音很空洞;讓人覺得恐怖。
“我知道;”鄧布利多淡淡的答道;並沒有詢問她的魔杖為什麼沒有了;“去審判的路上可以買。”
“審判?”黛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是僵硬的重複著這個似乎陌生的單詞。
“沒錯;霍普小姐;”鄧布利多點點頭;神情嚴肅了不少;“你曾經做過的事;現在是自己承擔的時候了。”
“曾經做的……?”黛西皺了皺眉;她曾經做的……在記憶中一點點搜尋;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些場景——彼得?佩迪魯兩眼空洞的朝後倒去;伏地魔的身軀被炸成碎片;在空中飛落……
她做的這些事;怎麼可能忘記?
現在她要去審判。是啊;要去審判。這需要她負責;對自己;也對他人。
呼吸慢慢變得急促;有些頭暈目眩。她剛才還在想如何回到1998年?!天哪;很快她的性命就保不全了!她早就忘了這種事——早就忘了殺害別人的生命自己也要用生命去賠罪;早就忘了做這些危險的事情魔法部會作出嚴厲的裁決……不;她壓根早就忘了還有魔法部這一回事!她以為自己完成了任務就可以溜之大吉;她以為自己把世界上的惡魔殺害了;就可以贏得全魔法界的歡呼和鼓舞;她以為所有人都可以理解她;然後放過她;原諒她的過去。然而——儘管她進行著種種自我安慰;用各種荒唐至極的話填補內心的恐慌;不可否認不可避免的還在——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可是難道有挽回的辦法嗎?內心苦笑;然後是劈頭該臉的嘲諷。黛西?霍普;這就是你自作自受!然而;倔強的性格讓她仍舊堅持自己是正確的;至少……至少那些需要保護的人都活下來了;至少還有人支援自己。
內心安靜下來;她強迫自己冷靜。
“那是不是這兩個選擇都不在我手中了?”黛西抬起頭;看進鄧布利多的眼睛裡;“是不是壓根就不存在著什麼選擇;只有……只有死路一條?”她眯起眼睛;靜靜地等著鄧布利多的回答。
一時間;辦公室裡什麼聲音都沒有;所有肖像都在屛著呼吸聽他們的對話;鄧布利多犀利的藍色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那樣看著她。黛西第一次無法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態度。
“你害怕嗎?”鄧布利多問。
黛西愣了一下;眯著的眼睛慢慢睜大;直到睜得痠疼;“你覺得我怕嗎?鄧布利多;”她的聲音又開始顫抖;然而只是因為憤怒;“我不怕死亡;我也壓根就不怕什麼審判!是啊;那我在怕什麼呢?你覺得我在害怕;對嗎?”她攤開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竭力忍住眼淚;然而眼睛已經到了酸得無法止住的地步。“我當然是在怕我自己;我怕我連這個世界都無法回來;就在這之前;你還在與我討論什麼選擇不選擇的問題;然而現在呢?”她笑了一聲;“我還怕我在臨死之前留給別人的也始終是一個殺人犯的身份。”她搖了搖頭;然後眼淚湧進眼眶;“儘管……”她擦了擦眼睛;然後喘了口氣;“儘管我就是個殺人犯。”
說完這番話;她抬起眼睛;正視著鄧布利多;覺得心坦然了許多。“我不害怕;教授;我始終堅持自己;不管我採取的是什麼惡劣的手段。”
令她意外的是;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很正確;黛西。”他輕輕地說;黛西睜大了眼睛——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然而不管什麼原因;她似乎又要熱淚盈眶了!
“只要你有這個思想;一切都不會太糟糕。”鄧不利多又說;“況且本身也沒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人們都已經認識到了你最終的目的;那些被伏地魔嚇破膽的人總該會支援你的。”他的藍眸閃爍著和藹的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