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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去開床頭燈,可是怎麼也摸不到。這時我也不管了,大聲喊:“陳帥虎,陳帥虎,快幫我開燈。”
陳帥虎被我叫醒,不知道所以然地摸到客廳門口開了燈,茫然地問我:“怎麼啦?”
我跳下床,趴地上往床底下看去,沒發現任何東西,床邊黑影出現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我說:“不好了,屋裡不乾淨了!”
陳帥虎緊張地問:“你看到什麼了?”
我說:“陳帥虎,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這個房間之前是我們公司張姐住的,她就在這裡自殺身亡,是我親眼看到她從陽臺上跳下去的。”
陳帥虎給自己壯膽說:“那又怎麼樣?又不是你害她的,她怎麼會回來嚇你?再說我們已經搬進來了那麼久了都發現問題,你別嚇自己了。”
我趕緊找出我的羅盤,拿出來放到床邊一看,氣場很正常。
陳帥虎說:“你看是吧?你肯定是今天被李道長的話嚇著了,所以才神神叨叨的。快睡吧,你害怕就別關燈了。”
陳帥虎倒頭又睡,我不想再睡了,便起身打坐,調理任督二脈,避免使自己神智混亂。
正當我靜心打坐,屋裡一片寂靜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拿過一看有條簡訊。我心想誰在後半夜給我發資訊呢?開啟一看,是衛靈給我發來的。他在英國,和我們有時差,難怪這個時候發來。
衛靈的資訊上只有短短一句話:“魔咒即將破解,你一定要成功。”
魔咒?什麼意思?衛靈沒頭沒腦發來這麼一句話,我還以為他發錯人了呢。
於是我回了個“?”回去。
衛靈沒有再回資訊,我也就不再當回事。
打坐到天亮,倒比平時睡一整晚更覺清醒些。
白天上班時,部門同事們不知道怎麼地就起鬨我請客,說我升職拿獎金,居然不意思一下,太不夠意思了。
於是說好晚上一起去酒吧狂歡,都不開車,一醉方休。莉莉他們是有預謀的,連酒吧都替我選好,看來是非讓我出血不可了。
我們部門炎月年紀最大,我和莉莉、戴揚波都差不多,其餘的新同事以及實習生都是還很小。到了酒吧,除了炎月,其他人都進舞池瘋狂去了,我和莉莉他們蹦了一會,便走回吧檯陪炎月。
我說:“你不去玩,我陪你喝酒吧!”
炎月說:“聽說你上次喝醉過?”
我說:“對,那是我來北京後第一次喝醉。”
炎月問:“他們說你是為了我,真的嗎?”
我說:“是的,我和戴揚波都喝醉了,他是為了你,我也是,我不喜歡看到你嫁給馬少。”
炎月說:“你不喜歡我嫁給馬陪俊,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
我說:“因為這是你的選擇。”
炎月不再說話,她跟我一次一次地乾杯,我們不知道灌了多少酒,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酒吧的。
我們互相攙扶著,走在寒風凌厲的北京街頭,醉得不知道要往哪兒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酒精完全上頭,我們都走不動了。看到前面有個高架橋的橋洞,我拉著炎月躲進了裡面。
我們並肩坐著,炎月靠著我的肩膀先睡著了,我也迷糊了好久,等我醒來,看到炎月臉凍得通紅,便解開自己的大衣,把她摟在懷裡。過了一會,炎月也醒了,她醉眼朦朧地望著我,突然就伏在我的懷裡哭了,她邊哭邊說:“小魏,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否則,你對不起所有為你犧牲的人。”
我心裡一動,託著炎月的下巴,問她:“告訴我,你是誰?”
炎月欲言又止,萬般無助地說:“不要再問了,我能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