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恰好撞到了正要出門的桑九月。
“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本少——”柯明生話還沒說完,眼睛便瞪直了起來,傾國傾城的女子他不知看了多少,那些女子或溫婉,或倔強,但絕沒有眼前這女子惹人眼球,獸皮包裹著玲瓏的身軀,讓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野性,刺激著他體內的征服欲,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嫩而又細滑,摸起來的手感一定不錯
柯明生站直了身體,做出一個自以為極帥氣的動作,故作關心地問道:“這位姑娘,你沒事吧,都怪小生不好,竟然撞到了姑娘你,這樣吧,作為賠罪,小生做東,姑娘想吃什麼儘管叫,包君滿意”
桑九月緩緩地扭過頭,似是沒有聽見柯明生的話,目光空洞而又呆滯,而後又踏步走出酒樓,沒有目標,酒樓之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盞又一盞的燈籠被點亮,照亮了整個天空,街道兩旁也多了許多小販,高聲叫著買賣,一個又一個的行人從這酒樓門口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或豪邁地大笑著,或矜持的微笑,偏偏這些笑容通通都傳不到桑九月的身上。
她就像是被這個世界隔絕在外,沒有資格去享用那些喜怒哀樂
柯明生髮現自己被無視了,憤怒地哼了一聲,走到桑九月的面前,用扇子極為**地抬起桑九月的下巴,殘戾地說道:“小妞,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爺請你吃飯,那是客氣,你可別蹬鼻子上眼,不識抬舉”
“放開”桑九月閉上眼低低地說著,別逼她
“放開?笑話,本少爺不怕告訴你,小妞,我看上你了,沒等到我膩的那天,想讓本少爺放開,那就是痴人說夢”
聞言,桑九月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有著瘋狂的情緒在湧動,凌厲的眼神讓柯明生不禁退了一步,緊接著,那隻抬起桑九月下巴的手被殘忍的折斷,柯明生淒厲地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斷掉骨頭的右手,陰毒地望著若無其事就要離開的桑九月,朝著背後的隨從大吼道:“你們這些狗東西,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本少爺被欺負了,給老子抓住她,可別給本少爺弄破相了,本少爺要在床上好好懲罰懲罰她,讓她知道,敢傷本少爺,後果可不是她承擔得起的”
幾名隨從趕緊上前攔住桑九月的道路,就要伸手將她抓住,桑九月眼神一凜,取出肩上的長弓與這些人糾纏,也就在這時,柯明生站起身來也想上前來湊熱鬧,那隻已被一名隨從接好的鹹豬手再度邪邪地向著她伸來。
桑九月目光冷然,直接拿著手中的長弓向著對方揮去,好巧不巧的,長弓的尖端恰好擊中柯明生的太陽穴,再加上,桑九月心中本就氣悶,這場戰鬥不免有發洩的意味,手中的力道也就重了許多,柯明生太陽穴的位置直接便陷了下去,鮮血流滿了整張臉,讓他看上去有些猙獰,那雙眼睛還不可置信地盯著桑九月,然後不甘倒地
那幾名隨從一慌,上前測柯明生的呼吸,身子一抖,沒氣了
圍觀的人群瞬間爆炸開來,往後退了幾大步,酒樓裡還有些不想惹禍上身的人趕緊丟了飯錢離開,在帝都這些地方,柯明生的惡霸名頭太大了,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偏偏沒人敢惹,如今被人殺了,還不知會惹來多少的禍事
一名隨從趕緊慌慌忙忙地站起身,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回府裡報信
桑九月俯視著柯明生的屍體,涼涼地說了聲:“死不足惜”
說罷,桑九月轉身便要離開,可隨即,那幾名隨從擋在了桑九月的面前,喝道:“你不能走”
話說得有底氣,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在害怕,身子顫抖得就快要支撐不住身體,他們是柯明生的隨從,如今,他們還活著,主子卻死了,不用想,也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可他們不能逃,他們還有家人,此刻,若是讓桑九月這個兇手也逃走了,他們更是死無葬身之地,連將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