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劃,指著桑九月,臉上也不再虛浮,變得有些鄭重,不管對方有多弱小,在生死決戰中都不可以輕敵,這是他師父從小對他耳提面命的一句話!
只是,師父?
只要腦袋中一想到這個人,白衣男子就覺得心臟緊縮,全身如痙攣般的疼痛,那個如神邸般的人,那個讓世人都為之仰望的人,那個他從出生睜開的第一眼便看見的人!
桑九月也不再廢話,手握著長弓的一端,捏弦虛彈,強烈的破空之聲隨之響起,緊接著,白衣男子腦袋一側,而那隨著慣性而飄起來的髮絲卻被空氣中的強勁力道而斷裂,斷裂的位置離他的脖子不過幾厘米。
白衣男子臉色一冷,長槍也跟著刺出,一揮一砍,下手的位置全是對方致命之處,此刻,在他的心裡,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
桑九月用長弓當做武器,雖然長弓已作為她的武器多年,但從沒有當做過近戰武器,再加上這幾年時間,她一直注重的是訓練箭術以及提高自身的修為,周圍又沒有練手的人,所以她的實戰能力並不是很高,對戰經驗豐富的白衣人,連連吃虧,幸好身上的獸皮有著極強的防禦能力,讓她逃過好幾次的致命攻擊,但裸露在外的手臂大腿位置就沒那麼好運,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好幾處傷口,雖不致命,但鮮血直流的樣子讓她整個人顯得極為的狼狽,皮開肉綻的感覺一直刺激著她,疼痛讓她的速度又慢了幾分。
流空在旁邊急得搔頭弄耳,就差點自己跑進陣法將桑九月給拉出來,每次憑藉著自己熟練的陣法技巧將兩人分開,但白衣男子總是有那個本事在短時間內將桑九月找出來,讓他根本沒有時間解救,在幻陣裡面還隱含著殺陣,此時,他卻不敢用,白衣男子兩人總是和桑九月呆在同一個區間,若是啟動殺陣,陣法便會毫無區別的攻擊,那時候,桑九月不死也得死!
隨著戰鬥的進行,桑九月處於絕對的弱勢,疲於應戰,眼神毫不認輸地盯著白衣男子,身上雖然有著極致的痛楚,但她卻詭異地笑了!
白衣男子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隨即又拋之腦後,現在,迅速結束戰鬥才是最為重要的!
提起長槍,向前一刺,此時,虛弱中的桑九月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槍桿,側身向前,靠近他的耳邊,陰聲陰氣的說道:“我說過,你殺不了我的!”
白衣男子一惱,翻起手掌便向桑九月的心臟位置拍去,可他的速度雖快,桑九月也不慢,噙著笑容,即使地退了下來,然後在流空的陣法操縱下,她的身子如鬼魅般消失不見,緊接著,似乎為了印證桑九月剛剛那一番話一般,風雲瞬間變色,晴空萬里的天空剎那間變得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強大的威壓壓了下來,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驚恐地望著如此變化的天空,就連虛無的陣法也承受不起著強大的壓力爆破開來,身為陣眼的流空身子一頓,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吼——
一聲狂暴的怒吼聲響徹天地,森林為之震動,如一把利劍插在森林中央的雲霧峰似乎也變得搖搖欲墜,在這強大的動靜之下,所有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前方,似乎有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誕生,讓弱小的他們根本興不起抵抗的念頭。
獸群也收起了尖銳的利爪,敬畏地匍匐在地,森嚴的等級威壓讓它們在為王提升實力而興奮的同時又忍不出全身顫抖,距離太近,它們所承受的壓力太大,身子緊貼在地,這時候,若有人能壓制這股威壓而猛地發起攻擊,恐怕好些魔獸都會因此而喪命。
只是,就算他們能夠抵制威壓,但引動天地之威的主人會給他們動手的機會嗎?
吼——
雲霧峰下,再次傳來一聲長嘯,堅實的大地一點一點的龜裂開,緊接著,一隻能夠輕易穿破人胸膛的爪子從龜裂的土地中伸了出來,有力地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