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之時開始興盛,終漢四百年,衛氏在這四百年繁榮昌盛。雖是魏晉之時,其勢依舊很強!只是相對來說,其勢不如裴氏,往往與裴氏既是相互合作,又是明爭暗鬥的。”
石嘉在點頭,他繼續聽明預的敘說:“至於原本是河東望族之一的柳氏,因為胡人的南下,其宗族大多隨晉室南遷,元氣已大傷。就和謝開兄弟謝氏一樣,主要宗族都南遷了一般。柳氏分兩支,一支在襄陽,一支在建鄴一帶。而留下來的族人,實力已不強,只能是依附著裴氏和衛氏。柳氏已不足為慮了!”
明預不由是看著石嘉說:“主公,就是有一點,主公要如何才能化解裴氏和衛氏對薛氏等外來姓氏的仇視呢?要知道他們是經常互斗的。唯一一次聯合,無非就是祖逖北伐之時能團結一致,其他的時代能相安無事都算是好的啦!”
內鬥!又是內鬥!明明外敵入侵,佔我河山了,而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一個兩個還在內鬥,還在論著什麼外來的漢人!
可明明胡人就是外來的,可你為何還不能團結一致對外呢?這麼一丁點的小小嫌棄就不能拋棄嗎?
說真的,石嘉的心好疼,真的好疼!沒法子啊!漢人不是不強,而是把一切的資源和實力都用到了內鬥上面了。
可是石嘉來到了這個時代,他也瞭解到了,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形成愛國的概念。人們大多是先想著家,才會想到國。更沒有所謂“民族”這個說法,大多是說什麼人,什麼人。
所以這些名門望族第一時間就只能想到自己的宗族也只能是為自己的這個宗族而打算,謀劃罷了。
在東漢末,三國之時,各個望族不是把一個雞蛋放在同一個菜籃裡,而是分開來放。比如說荀氏兄弟就是分別在曹操和袁紹之間效力,不管是誰勝利都能保證自己家族的興盛。
看來要化解三方的互鬥,那是重中之重,就算是暫時地化解了,可這都是個火藥桶,保不準幾時就會爆炸開來呢。
石嘉用手直敲著桌面,他在冥思苦想著如何化解。而明預早就把這些資料擺上來了,很顯然,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都是為了在本地的利益而互相爭鬥,要是能讓他們認識到只有擊敗胡人才是最大利益的時候,那情況可就大大地不同了。
石嘉知道就算是他說破了嘴皮子,這些人也未必會聽從,是能知曉,可做不做是一回事。
現在石嘉得到了東晉的任命,他去裴氏和衛氏那裡,二方不可能不對他格外的敬重,就算是心裡不在意,可在表面不得不尊敬有加的。
而薛氏呢?他們是蜀漢舊臣,劉媛是蜀後主的後人,張永也是張飛之後,有這麼一層關係在,想必薛氏也得賣石嘉一個面子。當然這些前提都得不能讓他們的宗族利益受到嚴重的損傷情況之下。
明預很認真地勸道:“其實公子,我們還有得是時間,你想一下子就把這三大塢堡給收服,這是很難的!畢竟只要這三大塢堡收服,不僅僅是河東郡,就連整個冀州都會落入主公之手的!所以我認為主公不要過急!哪怕是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只要能讓對方信服主公,那也是成功的!”
石嘉一聽,知道了,他也不多說什麼了,他明白,急是急不來的。確實只能是慢慢地來,先和這些人混好了,再能把他們收降。只是石嘉心裡卻有個時不我待的急迫感啊!
明預便實說了:“據我所得到的訊息,不久之後,裴氏和衛氏將會會面,他們要舉辦一個文藝的盛會,各路才子齊聚裴氏的尚書堡裡聚會。由於裴氏一族當官的眾多,而裴茂就曾在漢靈帝之時官任尚書令,並且是在關中率領段煨等共討董卓餘黨李傕、郭汜。故為紀念這個先人,裴氏在其所築的一個較大的堡中便稱其為‘尚書堡’。”
石嘉又怎麼聽不出明預話中之意:“你是想讓我去尚書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