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晝琢磨著他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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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小姐,您剛剛去哪了?”
草壁哲矢看見回來的白晝,不禁疑問道。白晝的神色比起出去前有著明顯的不一樣,想來可能是在外面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找我有事?”白晝含糊道,她環顧屋內,沒有看見雲雀恭彌的身影。她壓著失落的心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剝了個糖扔進口中,“有事去問你的恭先生就行了,不用找我啦。我又不能給出什麼有建設性意義的提議。”
“不是的,”草壁哲矢猶豫著該不該問之前西西里島的雲守部下告訴他的那件事。琢磨了半天后還是放棄了,“白晝小姐,您……那個,蜜月的事情,以現在彭格列的敏感身份來看,可能會……”
“等等等等,蜜月?”白晝啪嗒一聲咬碎了硬糖,阻止了他的話。她奇怪地與草壁哲矢對視著,半晌後才開口問道:“……可能我應該問一問,草壁先生你……雲雀先生難道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告訴什麼?”草壁茫然。
“看見我交給你的客人名單時,你都沒有半點疑惑嗎?”白晝繼續問。
“客人名單?”草壁回想了一下,“的確沒有邀請半個彭格列的人,這點很奇怪。但恭先生跟彭格列來往很少,也不是不能理解……”
“啊啊,雲雀恭彌那傢伙……這要解釋起來很麻煩啊。”白晝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口中隨著硬糖碎開,甜味也越來越濃厚,“但是連你都不告訴也太冒險了吧,他真以為自己能對付千軍萬馬呢?”
茫然的草壁:“……”
“婚禮只是隨時都可能引爆的一場戲。當然也有可能順利進行下去——說起來挺麻煩的。”
“?”
“無法確認密魯菲奧雷會做什麼,但是有心背叛彭格列的一些家族,肯定會選擇在這場婚禮前或者婚禮後將雲守夫人擄走上交給密魯菲奧雷。之前在西西里島抓到的那個密魯菲奧雷的幹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這麼說明白了嗎?我只是一個將背叛者引出來的幌子而已。”
“密魯菲奧雷對彭格列的有關人員下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比起那些真的有關人員,讓一個無關人員偽裝成有關人員,行事不是更方便嗎?”白晝攤攤手,又拿起一顆奶糖,卻沒有剝開,而是塞進了口袋裡,“這樣也能吸引一部分原本襲向其餘人的火力——雲雀先生就關照同伴這方面而言還是挺溫柔的。”
雖然不是對她溫柔,這點有點讓人傷心。白晝不滿地扁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
草壁哲矢聽完後不是驚訝於這件事,而是產生了類似於“原來如此”的想法。雲守下屬報告到他那裡的“雲守夫人喜歡的另有其人”與眼下她說的那些話結合在一起,倒是能完美地將“雲守夫人出軌了”這件掉人品的事解釋清楚。
……但是恭先生那裡怎麼解釋?他還記得上次醫療室內雲雀恭彌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還有那從來沒見過的表情——怎麼看都是郎有意妾無情的戲碼啊!
最近恐怖片看完開始看泡沫劇的草壁哲矢迷茫了。白晝看他這副模樣,以為他沒聽懂,於是又解釋了一遍。
……
“那麼,白晝小姐為什麼會接受這種相當危險的工作?恭先生許諾了什麼報酬?”他勉強問道。
“因為很好玩嘛,”白晝的回答像極了小孩子,“而且雲守夫人這個稱號——聽起來超拉風的。”
“……”
“草壁先生先前不知道的話,現在還是去稍微準備一下比較好——這個世界上有認同‘蟻多咬死象’這種說法的人存在,他們會在結婚典禮上做些什麼,我也猜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