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高體重比例,努力一下克服地球重力作用還是能跳過去的,而那些圖拉多家族的大塊頭看上去就沒有這麼她這樣幸運了。
身後隱約傳來幾個糙漢子的尖叫,白晝抓抓耳朵看著窗外估算了一下高度,當機立斷地往樓下跑去。
在大樓內逃跑,最忌諱什麼?
路口。
再不雙腳著地體會一下腳踏實地的感覺,白晝覺得自己馬上就會落入敵人的掌心。
大樓間的鴻溝只能勉強篩選掉一些平時不愛鍛鍊不吃蔬菜還喜歡幻想自己就是超人的小部分人,大部分人面對這種距離還是存有畏懼的,有些身手的選擇繼續追,沒有身手的只能爬下樓去樓下埋伏。——只是這樣看的話,他們倒也不是一盤散沙。
因此爬到最下面幾樓時,白晝被包圍了。她十分沒有誠意地為自己之前鄙視過這些人的智商感到抱歉。
也許是之前“他們動手前說太多話導致白晝趁機逃跑”這種事發生了太多次的緣故,這次他們總算吃到了教訓,什麼都沒說便一擁而上。場面之大讓白晝不由得小小地自戀了一下,看了看此時摩天大樓的高度,將那張被自己帶出來的白紙一揉塞進口袋中,蹲下身躲過對面一名猴急的黑手黨開的槍,腳下一滑,順腳從剛剛開啟的窗戶中掉了下去。
地球母親操縱著引力將她拉向自己的懷抱,然而地球母親忘記了人類在她的懷抱之上鋪了一層能砸死人的鋼筋混泥土。
好在白晝此時的位置僅僅在三樓,摔也摔不死,頂多磕著碰著,到時候抹點紅藥水就好。——就算她武力值極低,但好歹也是個在黑手黨跟黑手黨間混了這麼久的情報商。
情報商不需要有強大的武力值,但一定得有矯健的身手。這白晝從一部小說中學到的真理。
翻出窗戶後白晝面部朝上,對面圖拉多家族中的一個胖子情急之下跟著她鑽進了窗戶卻跳不出來被卡住的畫面呈現在了白晝眼前,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她對圖拉多家族的印象——真的,別當黑手黨了,你們已經可以去出道成為新一代諧星了。
三樓的高度落地速度也很快,當然感受著墜樓感的白晝沒有那個閒心情去計算自由下落具體時間。只知道她摔下去時該死的痛。
不單單是下墜的痛,還有被車撞了以後五臟六腑遭受到衝擊擠壓感。這的確不是什麼好受的感覺,但……也許,比被黑手黨抓住後施行的虐殺慘案要強。
白晝還沒喚回劇烈撞擊造成暈眩的意識,遠處頻繁暴起的槍聲在她耳邊模糊不清,卻真切地告訴了她現在的處境——好像不是一般地糟糕。
然而當她做好了接受“中彈身亡”這個死亡原因時,劃過她胳膊的卻不是速度極快彷彿能擦出火花的子彈,而是……一片片碎開的東西。她隨便摸了摸,這東西的觸感比較像玻璃。
好像還就是玻璃。
白晝身下是一輛黑色的汽車,眼前是還在運作的雨刷,左右左右地移動著,盯著看就陷入了雨刷的詛咒中。除此之外還有已經碎了一車的玻璃。
以及開著車的人——在開車時嘴裡叼著一根尾巴草的法式麵包版不良少年。
車子似乎已經停下,白晝憑著多年的被追殺經驗很快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了過來。這期間那群圖拉多家族的人都沒有再開槍,彷彿已經確認剛剛那些子彈已經將她射殺似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憑圖拉多家族的平均智商,家族老大已經可以將他們全扔到託兒所去了。
白晝撐著腦袋呢喃了幾聲,踉蹌著從汽車上爬了下來。渾身散架似的痛楚還未褪去,加上耳旁因為震盪而聽到的越來越複雜的聲音——哦,她覺得要是那群傻子覺得不放心回頭多看了兩眼,她肯定沒有辦法再逃掉了。
“……姐,…………事……?”
耳邊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