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熱鬧起來,新來的公務員談吐非常幽默。
“文化人,你說這個美國大選有意義嘛?選個總統都這麼興師動眾?”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開始詢問道。年輕的人們似乎很想從這位公務員的口中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他們期待的看著他。公務員看來並沒有令他們失望,他有聲有色的描述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聽著看著。現在似乎成了他一個人的演講,雖然沒有去過天南地北但是他卻能夠給你講述異地風情。一位看樣子剛剛成年的男子終於可以扯上話題了,他手持著報紙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向這位公務員詢問說:“看,臺灣為了促進消費當局政府出臺給每戶補貼1萬元臺幣。中央為什麼不給我們補貼?”公務員猶豫的看了看他,只是一味的搖頭說:“中國人口太多貧富差距大其實政府也沒有辦法”。大家開始慢慢習慣和適應只有一個人的電影,大家津津樂道的聽著不亦樂乎。過道里的燈,只剩下一半亮了。車窗外的風聲更大了,而滾動的車輪聲也更響了。只有車內開始變得靜了,因為大家都感覺夜真的來臨睡意突襲。聲音突然間戛然而止,而我也突然間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每個人都不是最終的自己。因為我夢到了剛才的那位女士,似乎我夢到了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夢總歸是要醒來的,但是夢卻遲遲的把我帶到很遠的地方。以至於我很久很久都徘徊在我和她的故事裡。
鼾聲進入了夢鄉,我開始漸漸從夢中醒來。晃著無力的腦袋,朦朧的睡眼一片模糊。記憶中那位公務員不見了,原來已經過了徐州車站。車上擁擠的座位又變得空曠許多,人們橫躺著斜靠著又開始了新的話題。我的視野漸漸變得清晰明朗起來,昨晚的那位女士依舊坐在了公務員的那張座位上。她依舊用昨晚那樣的神情看著我,但僅是很短暫的幾秒鐘時間。
窗外的天漸漸變得明亮起來,進入眼簾的是那一座座連綿的山脈。嶙峋的石頭讓人充滿著無比的想象,但像我這樣有心望風景的人卻很少。列車員繼續開始著他們的推銷,乘客們也開始誇誇其談的繼續閒聊。昨晚的話題似乎沒有結束,但新的話題卻接連不斷。火車駛入了一座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城市裡陌生的人們開始了他們一天的忙綠。雖然無法聽到那汽笛聲,但擁堵的交通已經說明了一切。
突然時間定格了,城市迷人的風景吸引住了她。她一動不動的眼球望著窗外,透露著那美的憧憬。
我隨著她一起觀望著這座陌生的城市,享受著異樣的風景。盡收眼底的風景霎那間就消失了,剩下的只剩短暫的記憶了。列車漸漸地漸漸地遠離了這座城市,女士開始笑了她是衝著我微笑。沒錯,她是微笑的看著我。我此時到感覺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憨憨的看著她的微笑滿臉得意。
“去哪?”她開始說話了,聲音稍微有點低。
“北京,你呢?”
“一樣。”她繼續笑著說道。
陸陸續續下車的人們,留下的只有這空曠的座位和那些風趣的言語。濟南車站到了,但它不是火車最終的歇腳處。很快火車便又緩緩的駛向一座新的城市。在我的視野裡,整個車廂就只剩下她。剩下下讓你無法揣摩的內心,充滿神秘的表情。空空的車廂裡,靜的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對話。
“北京好玩嘛?”她看著我,笑著說。
“在世界上凡是你能夠想到的或買的到的在北京都有!”我不知道我從哪聽到或學到的,但確實是不加思索就脫口而出。
她遲疑的眼神看著我,有些驚訝的笑著問道:“你在北京是做什麼?”
“普通職員。”(其實我已經辭職)
“是導遊吧?”她風趣的看著我笑著說。
“呵呵,呵呵…。。”我們接二連三的彼此笑著。
我問道:“你呢?做什麼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