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區開幕典禮。請問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嗎?」
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語氣很慢很慢、很輕很輕的回答:「其實還沒來得及看,我早上身體不太舒服……晚上睡得不好,頭腦不太清醒,沒辦法想太久以後的事。當然,身為母親,就算再怎麼辛苦,為了孩子,我覺得也是值得的。」幸福的微笑一下,溫柔撫摸自己的肚子。這神情動作似乎是在劉世美身上看過,抄襲一下她應該很開心吧!
「據我所知,您並沒有退回請柬,這就代表著接受了不是嗎?」
「喔,信件是我先生幫忙收取的,真的還沒機會開啟呢。等看過之後再回答你這個問題好嗎?」我決定接下來直到八月底都休產假,所有公開露面機會都取消,看你要怎麼再來問我。
「請問,千頌伊小姐,您的先生對於您史無前例的被一國領導人示愛,會感到有危機感嗎?」
「呵呵,這個問題……」我笑起來,「您怎會來問我呢?要問我先生才對。啊!可惜他今天沒有來。」我故作驚訝的朝四周看看,引起了一片笑聲。
接著主持人適時的插入幫忙打圓場,要求大家「只問跟本部電影相關的內容」。
應付完這場記者會,真覺得比打仗還累。回到後臺,被一直等候在休息室中的都敏俊抱起,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帶回了家。
吃了張律師送來的晚餐後,我早早的就洗漱完畢,上床睡了,這晚睡得特別的沉,竟然直到早晨才醒。
醒來就發現,都敏俊一掃昨天的陰霾,穿著件寬鬆的白色上衣,坐在床邊,神情頗為平靜的低頭注視著我。
「頌伊,」他的眼神專注而溫暖,嘴角微帶笑意,就像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終於醒了。起來吧,阿別在等你,該吃早餐了。」
接下來這一個多月,風平浪靜,除了劉世美的寶貝兒子降生之外,什麼新的訊息也沒有。直到六月三十日那天傍晚,我的產兆出現,午夜十二點多的時候,在成民大學醫院順利生下了一個體重三千四百五十公克的男嬰。
宇安,你好,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忙到腳不沾地! 差點就忘記來繼續更新了 各位看官久等了~ ^_^
☆、回到你身邊
久居地下,一百四十九年。因此,來到此地之後,既不適應風聲光線透過窗戶流動,也不適應附近有人聲出沒。但既已來到此世上獨一無二之國,安心行事,自有其方便。
若說,不要有光,四周就一絲亮光也不會出現,晝與夜混濁一團;不可交談,不要打擾,腳步聲就都在五十米之外,且特意減弱,鞋底大概是包上了棉紗或者軟布。乖乖的綿羊,盲目的忠誠,僅僅維繫於這具身體,這個姓氏。
我覺荒謬,他人皆以為理所當然。
羊群中,偶爾也會混入惡狼。然而狼牙初露,利爪未現,粗重的呼吸與不正常的心跳頻率就已經出賣了牠們。微一閃念,將其心臟停止亦可,使其胡亂震顫亦可;或將其喉頭軟骨與氣管慢慢捏碎,令空氣無法被吸入;或將其腦幹扭轉破裂。無需多少時間,脆弱的人命就已消逝。
而我手上並無半滴血漬。
放寬心後,可做的事情有許多。惟有一樣未解,始終縈繞我心。
古人云: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為友。然時至今日,與她結髮者,是我亦非我;百年之後,九泉之下,他人與她攜手之時,灰飛煙滅已是我。
誤,時誤人誤身誤,於此地苟延殘喘,意義為何,終令人困惑難解。
本以為那一刻,曲已終,人亦散,孰料,她竟將我一同帶到此處。殘軀消逝,某個強大無匹之引力使我失去意識。原以為一切將不復存在,其間卻不知因何差錯,當我再次清醒,竟發現自己取得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