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忽然發現張秉先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身邊。 看著他在黑暗中忽明忽滅的側臉。 “怎麼不睡?” “醒了。” “你…在想什麼嗎?” “沒想什麼…大概…就是想再看看這片星空吧。”她輕輕搖了搖頭,眉眼間帶著淺淡的笑意慢慢說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問她。 “你要離開了是嗎?” “嗯,要去一個地方,大概會很久。”聽到他的問話,她並沒有瞞他,而是語氣和緩的說了出來。 他沒有問她為什麼要去,也沒有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問她。 “去那裡你會開心嗎?” 第一次有人這樣問她,她倒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想了想才給了他一個答覆。 “應該會吧,怎麼忽然這麼問我?” 他看向她微微帶著疑惑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你已經不開心很久了。” “有嗎?我覺得我挺好的,為什麼會覺得我不開心?” “你的眼睛不開心。” 聽到他的話以後,她愣神了一會兒,才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原來你一直覺的我不開心啊。”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那麼請問這位張先生,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嗎?” 他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聽到這句話的他並沒有回答她。 而是選擇了沉默以對。 “……” “如果沒有的話,就到處去走走吧,總有一天你會找到的。”見他沒有回答,她看著不遠處的燈火緩緩說道。 “我已經有了想做的事情了。” 他看著她望著遠方的側臉沉默了良久,隨後聲音微低的說道。 “那挺好的。” 她笑了笑輕聲說道。 她是真的覺得挺好的,他是她從那裡帶回來的人,她也希望他能有一個可以去做的事情,而不是被張家這兩個字困在原地。 畢竟,他的前半生已經被困住太久了。 總也該為自己活一活了。 - 齊晉拿著這不知道轉了幾手,又是誰出於什麼原因給她寄過來的錄影帶,只是看著上面寫的寄件人。 不由沉默了好一會兒。 ——張啟靈 這個把東西寄過來的人知道張啟靈住哪裡嗎? 他考慮過他會寄錄影帶嗎? 他知道郵件在哪寄嗎? 對於站在旁邊一臉無辜的張啟靈,她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不用這些人給她寄這些東西的。 她這一次本來就打算去的,畢竟那個殞玉她還是打算去看看的。 萬一對哥哥有用呢?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把那個殞玉搬走,或者弄下來一點也好。 而且還有一個失憶專業戶可能會在那裡遇見危險的地方,她總也會跟著看住他的,畢竟她可能也陪不了他們多久了。 在她離開前,能改一點是一點吧。 不管以後怎樣。 至少目前不會太差了。 看著又一次找上門來的阿檸,以及避到後面默不作聲的張啟靈,她壓了壓太陽穴,還是開口說道。 “說吧,什麼事。” “我們老闆說齊小姐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看著她手裡關於西王母宮的些許線索,她忽然就想起來了從西沙海底找到的那張圖紙,那張哥哥齊羽留給她的圖紙。 她研究過一段時間,按推測來有一部分路線跟阿檸給她的線索是有些相似的,難道他留的那張圖紙。 就是關於西王母宮的詳細地圖嗎? 他去過那個地方? 如果他去過那裡,那沒有理由不知道殞玉的事情,那他知道又為什麼不進去呢。 是沒有用。 還是他不想進去呢? 想到這裡她的眼眸有些黯淡了下來。 她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只是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我會去的。” 她不在乎是誰透過裘德考的手,把資訊遞給了她,又或者是有什麼目的。 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阿檸雖然有些意外她答應的這麼快,不過還是先告訴了她會合的地點。 齊晉雖然手裡有著可能是西王母宮的地圖的東西。 卻也沒有傻到一定要和她分享。 等她走了以後,她大致處理了一些手上的事情。 又去了一趟京都,把這邊做的一些短線投資專案能結束的都結束了,還有一些覺得不錯的轉到了南風的手裡。 至於為什麼不轉給解語臣,不過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