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叮囑過,過門後要好好和那二姑娘相處,這就在根兒上先弱了人一頭。現在接了這旨意,自然歡喜不已:“主子,你是正室嫡妻,不管她是哪家的姑娘,到了您這兒都該規規矩矩的。她如果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最好,要是拿不明白,主子就趁這機會讓她明白。”
但是穀雨青到底比錢嬤嬤多份拿捏,想了想道:“嫉嫉,你得空了就去打聽打聽,這風是從哪個地兒吹出來的。”
錢嬤嬤應了,穀雨青在屋裡棒著旨意又走了幾步,把懿旨收到了架上拜了拜,這才又坐下:“嬤嬤,你去收拾間乾淨的屋子給她住,來者是客,不管旁的,總要以禮相待。咱們先把禮數週全了,總不能讓人挑我的錯。”
“是,主子,這就著人安排著,您別擔心,在這事上不會給您拖後腿。”
穀雨青正和錢嬤嬤說著話的時候,外頭來了丫頭,說是誠郡王府遞了帖子過來,問什麼時候送二姑娘過府。
拿著帖子從頭看到尾,穀雨青琢磨了一下,這帖子像是誠郡王手書的,而且這宇裡行間透著份輕快,看樣子這事兒誠郡王是絕對帶著點期盼的。穀雨青心裡有了這認知,當然也就更有底氣了,當即就寫了個帖子給來人帶回去。
誠郡王收到回帖一看,穀雨青大概的意思是說:“我這上房準備好了,處處都打點妥當了,您看什麼時候合適,再給我捎個信兒,我派人來迎她過府。”
看完了回帖,誠郡王再一次確議,事兒將會很精彩,於是立馬又遞了個帖子,把穀雨青大大的誇了一通,然後定了幾天後的##月初六。誠郡王琢磨著,他得給穀雨青幾天打聽訊息的時間,要不然放不開手腳照樣兒沒用。
誠郡王正在苦思,送二姑娘過去學規矩,全是顧雁歌在後頭使的招兒,這事兒勿必要讓穀雨青知道,可是怎麼透呢?
誠郡王啊,這事兒自不勞您費心,有人正在辦著呢!
這種事兒交給誰辦都得費點工夫,可顧次莊做起來,真叫一個輕車熟路,旨意上午才上來,行飯前穀雨青就聽著人跟她報備。
穀雨青聽得有些發愣:“這旨意真是大公主求來的?”
“主子,半點兒沒錯,聽說這位呀,大白天的不知道為什麼,在恆王府裡大鬧,差點把大世子給摔著了,這一來當然是把恆王爺和大公主全開罪了,蕭家族裡也都不理會她了。大世子是什麼人呀,未來的恪親王,上了宗譜的,那也是她能碰的。”
穀雨青眯著眼兒,心裡尋思著:“你是說大公主想借我的手,讓她長點教訓?”
“該就是這麼個事兒,大公主自己不稀罕動手,當然也有些不好動手,畢竟她抬出門去了。大公主肯定也是氣極了,就把人送到咱們手上來了。”
“嬤嬤,咱們給恆王府遞個帖子,下午我去拜見大公主。”穀雨青手底下穩,性子也穩,如果不親耳聽了確定一下,絕對不會冒然動手。這也是谷家的詩書養出來的沉穩性恪,風波再亂也要八風不動,站定坐穩了才有閒情看別人手忙腳亂。
顧雁歌接到穀雨青的帖子,倒也沒多奇怪,顧次莊出去放訊息回來,就告訴她,如果穀雨青是個心思活的,一定會來拜見她。
接到帖子顧雁歌就讓人備點心茶水,自個兒也在屋子裡折騰了一會兒,換了件繡暗花兒的織錦袍子,一圈兒白孤狸毛用銀邊壓著。在鏡子裡照了照,忽然捏了捏自己的臉:“永夜,你別再把我當豬餵了,你看這臉上,都快能捏出油來了。”
蕭永夜今日輪著冬假,在屋裡一邊逗孩子,一邊看書,聽顧雁歌這麼說,把孩子放到大搖籃裡。摟著顧雁歌的腰,貼在後頭往鏡子裡看,笑著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嘴角往上咧,高興地說:“心舒體自寬,這說明我沒讓雁兒操心,多好。”
顧雁歌拽開蕭永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