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揚眉,避重就輕的說:“我不做如果的回答。”
他雖然很討厭楊貞美,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她還是感動到了他。
暗忖,如果她真的跑來跪地求自己的話,那麼興許他會考慮放過張天海一馬,判個十來年就可以了。
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聲高喊。
“有人跳樓了!快來人啊!”
“啊,有人跳樓了!”
“……”
“怎麼回事?”緝毒隊長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衝出門去。
“靠,她還真聽話啊!”秦朗拍了下大腿,有些不可思議的低罵聲。
“誰?”黃玩玩剛問出口便倏得瞪大眼,捂住嘴:“不會是她吧?”
說完,也跟著緝毒隊長及其他警員衝出門去。
在環形露天的辦公樓前,黃玩玩看到整棟樓四個樓層都擠滿了人,人人都伸長著脖子往中間那露天的空地上看。
那裡正躺著一個人,隱約還能見其手腳輕輕的抽搐著。
周邊淌著一灘新鮮的血,甚至有的還在一汩汩的從那人的傷口冒出。
當看清那人的著裝後,黃玩玩的心還是避免不了的一縮。
居然真的是她!
那個幾分鐘前還出現在監控影片裡的老女人。
楊貞美!
“走,下去看看!”秦朗的聲音有幾分異樣。
幾人快步的往下走,不稍會便出現在了露天底層的地面。
近距離中,黃玩玩清楚的看到楊貞美是臉朝下的趴在地面上,腦門上有一個比雞蛋還大點的傷口,那裡正不停的往外冒著血漿,她捂著唇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秦朗看了眼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微微抽搐的楊貞美,上前一步便被兩名警員伸手接攔住,其中一名警告告訴他,最先發現的警員們已經撥打了急救電話120,相信很快救護車就會趕到。
也許是聽到有人喚秦朗,地上的楊貞美竟然神奇般的睜開了眼,透過糊有血漿的眼,她望向秦朗的方向,然後掙扎的向他伸出一隻手,對著他招喚著。
看到這裡,秦朗垂下眼簾看向楊貞美,反倒站在原地不動彈。
見他不動,楊貞美居然用那唯一一隻還沒有折斷的手費盡全力支撐著上半身的重量,努力而痛苦的想往秦朗的方向爬來。
見她這樣,黃玩玩的心竟抑制不住的生出一絲憐憫,她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面前的秦朗,“你還是去看看吧。她都已經這樣了,不可能對你造成什麼危險。”
秦朗極輕的嘆氣聲,輕搖下頭,邁開長腿上前兩步,走到楊貞美的跟前蹲下,
“你找我有事?說吧!”他儘量用平靜的聲音。
“我馬上就可以、可以解開小孫孫身上的、血、血咒了,我求你、求你放了我的海兒、和甜甜吧……我錯了、我有罪,我不搶小孫孫了。我現在就去求、求主寬恕我……求你,放了……”
一口血咯在喉嚨,卡住了她那沒有說完的話,秦朗靜靜的看著她睜大著雙眼,不甘心的往外咯血卻止不住,她伸著手想探向秦朗,似在求他耐心的聽她把話說完,也似在求主再給她一點時間,她還有話沒有說完,她還再看一眼她的海兒,甜甜,和小孫孫……
女人的心畢竟沒有男人來的堅硬,看著血泊中無奈又不甘心的楊貞美,黃玩玩的眼眶不禁有些溫潤,雖然她以前恨楊貞美入骨,天天咒罵著她不得好死。
如果她的咒罵應驗了,她卻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反倒覺得有些唏噓。
原來老天的懲罰遠比想像中來的殘酷和殘忍。
愛子如命的楊貞美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最終會被自己的手心與手背給逼死。也許此時即將魂歸離恨天的她還傻傻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