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之規,本來就需要各種各樣的思維和方法來建設。學習好壞尤其在應試教育中在張香的眼裡就更加不是什麼實力的分界線,因為掌握應試方法的高分實在有些言過其實,報紙上比比皆是的高分低能常常挑戰的人們的承受底線。然而這無形的好壞卻成了校園裡的標準線,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這種偏見的承受方,或許以前遊走在這偏見的上風旋的日子過於悠哉了,即便自己沒有把那些誇獎和頌揚當作一回事,但是即便是被自己當作耳旁風恐怕也是因為這些話沒有觸犯到自己的神經和強大的自尊心,畢竟悅耳的東西總比刺耳的要強。經歷這次的分水嶺洗禮,張香在生辰之際對自己暗下諾言,自己永遠不要這般隨波逐流,一定要活出一個真正的自己。然而很多年後這件事雖然已經煙消雲散,卻始終在張香心裡最不願再翻看的一頁。這三年的監獄式高中無疑是張香整個學生生涯裡最昏暗無光的歲月!
假期過後就正式的開始最後的高三,也就是進入了高考倒計時,在張香重新捋清課程複習節奏並配以日以夜繼的攻勢下,張香逐漸對日復一日的考試應對流暢了起來,名次也開始有了回升,這讓何芷田終於從愁雲慘淡中輕鬆了些許。在看到張香的成績漸漸在模擬考中穩步前進時,最高興的人其實是林森,自從上回林元賢帶他們倆大學校園一日遊時,林森就時常想象他和張香一起上大學的情景,然而高考始終是發放入場券的攔路虎,他不想張香在這個讓她幾乎窒息的高中階段再呆下去,而逃出生天的方法只有分數,能讓張香和自己一起離開的方法就是得讓她順利透過高考,所以幫她找出成績下滑的原因才是重中之重,如今她終於開始上揚了,可見離開這種監獄環境,迴歸正常生活的走讀是很見效的方法,張香那種嚮往自由牴觸束縛的性格當然無法在監獄裡綻放,如今只需要不要被高考臨近的壓力擊倒,平常心應對高考就能真正擺脫高中服刑了。
高考就像那把懸在死刑犯頭上的斧頭一樣以3年為限,一天天一點點地接近犯人的脖子,直到它穿頸而過般地徹底擺脫高考後,那種頭頂懸斧的痛楚歲月始終是不堪回首。2003年的高考在所有的惶恐中還被又一名留青史的疾病-非典給攪和了進來,那個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歲月裡,整個中國都陷入了比解放前更加黑暗的日子,每天新聞裡都是不斷上升的死亡人數和隔離人員與疑似病例,藥店醫院裡的溫度計、口罩、板藍根全部脫銷,曾有幾度時間裡一根小小的溫度計都上漲到25元一支仍然瞬間售罄,然而對於每天備戰高考的考生們,不光要面對每日成堆的學習任務,更有如臨大敵的考試在前方虎視眈眈,再加上非典對生命的威脅,每日除了要讀書做題,還要檢測體溫,一旦發熱便立即被當作疑似病例被隔離處置,在大家都以為明日或許就是世界末日的時候還不得不把高考放在心上。當時,不管上班、上學,第一件事都是測量體溫,然後把體溫報給檢測員並寫在個人體溫記錄表上,所以當時全中國的每日必修是吃飯、睡覺、量體溫。當時張香曾經因為體溫一直高於37度飽受了一段眾叛親離的日子,全班所有人都把張香當成瘟疫一樣躲得遠遠的,班主任老師也勒令張香回家自習,在最後由薛筱伍對張香進行為期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