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一頓詫異。
“你的車離我近得都快追尾了,我要是再不知道,還配拿駕照麼?”張香取笑道。
“呵呵,你開車真是不好跟啊!說變道就變道,說超車就超車,都沒有準備過程的!你不開賽車真是可惜!”霍正抱怨道。
“開車本來就是當機立斷的技術,猶猶豫豫的不是害人害己嗎?變道超車都是需要速度支援才能成行的,再讓你準備會兒,機會就錯過了!”張香傳授獨門秘笈道。
“我跟著你的車都能出徒了!”霍正虛心道。
“你跟蹤的技術怎麼就沒有點提高呢?非得緊緊貼著麼?我真擔心會被追尾!”張香看著場上的林森目不轉睛道。
“是你技術太好,怕被你甩掉嘛!”霍正歎服說。看了看張香望著林森的眼神,說,“你一定很愛他!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
“即使沒有先認識他,你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張香明白霍正的話鋒指引。
“呵呵,真溫暖啊!你什麼時候也能對我這樣啊?”霍正苦中作樂道。
“沒可能的!”張香一語否決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霍正不解,“就因為他在先?”
“有他沒他,都不可能的!雖然話很難入耳,卻是事實!”張香阿諛著說,“因為你太好了,而且所有的好都在外面,很一目瞭然的反而讓人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就像是把優點當成勳章一樣掛滿了筆挺的西裝正面一樣,看著像塑像,不像人!”
“你這夸人聽著都像罵人似的!我有那麼道貌岸然麼?”霍正蹙眉問。
“要罵的還在後頭呢!因為外面太好了,所以會想裡面應該會很差,不是有句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麼?雖然是很貶義,可也是能量守恆定律的一種體現,人基本上還是好壞持平的吧!古往今來,大部分傑出的人也都是譭譽參半的!但是也印證了一點,就是人不可能全都好吧!這樣才真實不是嗎?如果一個人真的好到沒朋友,那也只有像觀音這樣的虛幻才辦得到吧!”張香謬論道。
“那他呢?他難道外面不好麼?對你來說,他也有不好的麼?”霍正用眼神遙指場上奔跑的林森說。
“他外面是好,不過比起外面,裡面更好,可那是因為我喜歡看他,願意看他的緣故,看他看了25年了,他裡外一樣我都瞭解了這麼多年了,所以覺得沒裡沒外,是一個整體,哪裡都好!可是你不會有我那麼久的瞭解時間的!我沒辦法把片面的你拼湊起來當成整體去看!”張香直截了當地說。
“如果你也花時間瞭解我的話,只要你想,我什麼都願意讓你知道!我可以很膚淺的,想要了解用不著年做單位的時間,不用25年那麼久,我就能讓你看到我的裡面也不輸外面的!”霍正替心開門迎客道。
“既然不深,也就沒有了解的必要了!”張香怪論道。
“非要這樣歪曲我嗎?我對你淺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樣子的!對你我可以毫無保留!”霍正洗冤說。
“如果你知道了解是怎麼回事,就不會說我歪了?”張香詞不達意道。
“什麼意思?”霍正一知半解地問。
“真正的瞭解,不是知道你告訴我的你,而是我認讀出來的你!自己告訴別人的時候不是隻能說出自己想要別人知道的嗎?那樣的你就是片面的了!”張香將心比心地說。
“你就是那樣瞭解了他的麼?”霍正看著籃球場上活躍的林森。
“我瞭解他是因為我願意認他、喜歡讀他,所以認識他的心,對你我是做不到的!”張香直言。
“可是,即便不願意,即使不喜歡,你也一樣看到了我,也一樣聽見了我,那樣的話,是不是終有一日,你也能認識我的心?”霍正盼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