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嚇大的!公安局裡關的打架傷人者有,說個名字就關進去的我還沒見過!”炎淼從沒見過這樣臉色的張香,心裡有些不安。
“說個名字就放出去的你應該見得多了,不過我對於打架傷人並沒有興趣,因為我怕弄髒自己的手!本以為手上是細菌集散地,想不到臉上也如此糜爛啊!”說著,張香還把用來擦拭蹭在張香手掌上的炎淼臉上的濃妝的髒溼巾示意給炎淼看,“我雖算不得憐香惜玉的典範,但是對女人我一向寬容,對你,我不得不說容量已經觸到臨界點了,事情再往下發展下去,只有死磕一條路可走,我這個人好走極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慣了,玉石俱焚對我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去處,像你說的,我既沒什麼了不得的抱負,也沒什麼多光彩的前景,明天還是後天,其實沒什麼分別,那活一天和活一年好像也差不多,既然如此,何不‘紅’光漫天一點!”說到‘紅’的時候,張香把之前用拇指指甲劃破的中指關節處微血管流出的血液,用拇指沾著按在左手支出來手背上,血拇指按貼著面板垂直向下擼出一條血跡。
第100章 身傷心焚篇九節
“看不出原來你自己覺得人生這麼可憐啊?”炎淼看著張香的臉,覺得有些心裡發怵!
“我自問沒什麼可恨之處,因此也從不是我見猶憐的型別,我的人生再無名,也是血性到底的!我摸爬滾打慣了,怎麼摔也就這幅樣子了!你這個半分裂痕都用遮瑕膏糊上的瓷器擺設破碎時怕是你親姥姥都認不出來了呢!黃牌我只亮一次,等到紅色時,就無需亮牌這麼委婉的方式了!”說完,張香抬腳就走,一路上越走越快,一直走到家樓裡等電梯停下時才對身體上不停傳來的疼痛有知覺,剛才那一下怕是碰到了傷處,這時電梯門開了,林森在裡面一抬眼就看到了張香緊鎖的眉頭和微顫的手指,還有些血跡在上面。
“怎麼了?哪裡疼嗎?怎麼這麼早就自己回來了?不是說好我去接你麼?”林森焦急地問。
“我剛回來時在路上滑了一下,好像抻到傷處了!”張香回道。
“走走,趕緊去醫院,這骨頭在肉裡又看不出來,疼成這樣怎麼行!”林森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抱起張香就往車上走。
“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回家躺會就好了,醫院都下班了!別去了!”被抱起的張香掙扎說。
“不還有叫急診的麼?我就不信醫院還能見死不救?”林森不妥協道。
“我不是還喘著氣呢嗎?”張香示意自己不是‘死’說。
“見疼就能不救啊?”林森依舊不妥協道。
“去了今兒晚上估計又得留院了!那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怎麼老把我往那兒推啊?”張香不死心道。
“去了,沒事的話,我就是凌晨也一定帶你回家,OK?”林森承諾道。
“唔!”被放進車裡的張香知道安全帶一扣就是怎麼唇槍舌戰也是改變不了的了!便不再言語。
到了醫院,確實是抻到了癒合中的肋骨傷處,醫生一邊批評著張香這個不聽話的病人,一邊做了相應的處理,還仔細吩咐林森要像看犯人一樣在癒合期看好病人,接著緊趕慢趕地拍了幾個片子,看到聞訊趕來的霍正,林森把掛著點滴的張香交給霍正看著,自己去催加急的片子出來。胡鬧到引發舊傷的張香看著林森著急擔心的樣子,心裡很內疚,所以對看著自己打點滴的霍正也沒有排斥。霍正看張香有些難受,想聊點什麼轉移一下張香傷痛的注意力!
“為什麼一開始你總覺得我是打算玩弄你的沒安好心呢?”霍正納悶地問。
“對一個心有所屬的人調情,難道心術會正麼?當時我還覺得你的別名應該叫小不!”張香回憶道。
“呵呵,歪唄!”霍正有些猜到了張香的寓意!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