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時的決絕和失望依舊鮮明的歷歷在目。
薛墨染晃了下神,定定的看著瀝青柏油路上不斷後退閃過的路燈再回頭看了下那張醉酒潮紅的臉。我們能幸福嗎?這句話彷彿是他們愛情中最難攻克的一道嚴峻的考驗。
在那之前,到底還要經歷些什麼……才能守護自己的愛情。
下了計程車薛墨染一把背起沉睡中的蘇語齡,這小子看起來很瘦可是卻不輕。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放倒在了床·上。
薛墨染沒預料到的是,他下車後的所有動作都被人掌鏡拍攝了下來。當然了,這是後話。
本想著幫那個小子脫掉衣服好讓他睡得舒服點,誰曉得這傢伙居然一把纏住薛墨染就不放手了,還順勢想把薛墨染撲倒。
“還好把你拖回家了,要不然你這會兒準備著禍害誰啊!”有點無可奈何地順著蘇語齡的酒勁,由著他胡亂的扯開自己的衣服。
那小子一邊胡亂撕扯一邊滿口胡言“薛墨染,你這回得乖乖的聽話,呃~不能動,知道嘛。呃~上回就是上了……上了你的當了。蘇沫說過,被壓一次以後就習慣了……呃~你別動……”自己搖晃著身子又倒回一邊睡著了。
薛墨染這下可精神了,原來是蘇沫搞的鬼。又恨恨的剜了蘇語齡一眼,人家說什麼你都聽,什麼時候那麼對我服從過。什麼壓一次以後就習慣了。不行,得徹底根除他的念頭!
本來還打算讓他一次兩次得逞的,現在,一丁點機會都不能給了!
伸手又掐了一把蘇語齡臉上的嫩肉,今晚就先放過你,明天就得讓你學下乖,認下主。
輾轉到了第二天的晌午,薛墨染穿著一身乾淨服帖的白襯衫,戴著副金絲框眼鏡坐在客廳的餐桌上翻閱著報紙,一副居家男人的悠閒打扮。
床·上隆起的那個肉包翻滾了幾下,終於費勁的抬起那頭亂蓬蓬的雞窩頭,睡眼惺忪的環視了一下環境,定格了幾秒之後,蘇語齡才開始體會到宿醉的痛苦,開始使勁的揉著額角的太陽穴位置。
薛墨染好整以暇的翻了下報紙,稀疏平常的傳道受業“知道頭痛了吧,好好體會下宿醉的感覺,包你終身難忘。機會難得喲~”
蘇語齡白了薛墨染一眼,他就知道這傢伙就只會說風涼話。誇張的抱著頭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嘴裡嚷著好痛好痛。然後瞄了下眼角那個淡定的居家男人一眼,看著他接下來的所有反應。
果不其然,薛墨染擱下了報紙摘下了眼鏡,起身步行了幾下開啟客廳的電視機。又坐回去看他的財經日報了。
學精了,居然不上當啊。看著薛墨染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自己也裝不下去了。有些要面子的瞎嚷嚷“姓薛的,聽到我喊痛你居然不關心我!你到底還在不在乎我,啊?”
薛墨染一邊翻報紙一邊不假思索的回答“你現在不是不痛了嘛。好了,別演戲了。這裡沒有觀眾,是不會有人給你鼓掌的。”接下來用手指戳了下臺面上的碗“過來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就沒那麼痛了。”
給了臺階的蘇語齡就識相的順著下了,屁顛屁顛的小跑到餐桌前,伸手拿起那碗湯咕嚕咕嚕的大口嚥下,“果真見效啊,頭好像沒那麼痛了。”那演技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薛墨染在鏡片後翻了下白眼,並不打算捧蘇語齡自導自演的戲劇。只隨口一說“快去浴室洗漱一下順便刷牙洗臉吧,一身的酒氣味,臭死了。”
蘇語齡認證似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實挺臭的,屁股一扭轉身進了洗澡間。沒一會兒就傳來水流的聲音。
薛墨染這才放下手中的報紙摘掉臉上的眼鏡,伸手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看了下牆上的時鐘,心裡開始倒數“3……2……1……”
浴室裡傳來蘇語齡含糊不清的聲音“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