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笑道:「時候未到,你不要猴急嘛!」這話很曖昧。我也笑了起來。陳思從窗邊移動,出門把另外房間的金屍喊了過來,讓金屍被我過去,整個過程,都笑眯眯地看著我,好像我要把她吞了一樣。
我右腳打上繃帶,左腳還可以行動,在金屍的攙扶下,回到了我落腳的房間。屋內站著五行屍,水怪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阿木的腦袋還擺在一旁。
「誰?」我剛鬆開金屍,發現房間有些不對勁。
在窗戶邊上的落地窗簾下走出了一人,一身白衣,正是阿木與水怪的主人白袍人。白袍人依舊自信滿滿:「我坐了好長時間,剛才陳思來過,我就藏起來了。」
白袍人出現在這裡,兌現了當初和水怪、阿木約定好的一年之內再見面的約定,準確地說,只過去七八個月。
我指了指隔壁,乃是蕭山與蕭天兵休息的地方,提醒白袍人要多加小心。白袍人笑道:「你放心,進來之前,我動了點手腳。房間內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但是外面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我方才道:「先生,阿木與水怪出事了,它們可能……」
白袍人道:「放心,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救他們的。水怪的自愈能力能強,可能這次還是他的一次機會。我來試試手。至於阿木,我早就想給他換個身子了。」
白袍人取出針灸包,便在水怪身上施針。不過一會,水怪身上就刺滿了銀針,像一隻刺蝟一樣。白袍人動手後,很快就有了功效,原本聽不到呼吸的水怪竟然發出了微弱的呼吸聲。
我不得不心中讚許,白袍人真是醫術超群啊,幾下子就能救下水怪的性命。
白袍道:「蕭寒,是水怪的身體異於常人,所以施針後很快恢復了呼吸。讓他睡幾天,會有變化的。至於阿木,我已經有了法子了。」
白袍並不是空手來的,隨身有個大袋子,解開之後,竟然是個做好的木偶人,唯獨少了一個腦袋。不過這木偶身子依舊是綠油油的顏色,倒是比之前要高了不少。
我心中暗自腹誹,白袍人醫術高超,動手能力強,就是審美有些問題,為什麼一定要把阿木塗成綠油油的顏色呢。
白袍人很快就把阿木的腦袋裝了上去,用力一拍腦袋,阿木眼珠子轉動,一眼就看到白袍人,欣喜地叫道:「主人,是你嗎,太好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阿木看了看自己新身體,格外高興,原地轉了好幾圈,手舞足蹈,很快就是適應了新身體,越發地興奮。
白袍人道:「阿木,好好到一旁休息,我與蕭寒還有話說,不要吵了。」阿木重新活過來,又見水怪全身插滿針灸,知道水怪沒有生命危險,也不吵鬧了。
我道:「先生,此次來風陵渡,你為了什麼事情,是為了隔壁那隻絕世銀僵蕭天兵嗎?」
白袍人眉毛一跳:「你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啊,不簡單啊。」
我道:「來西安那天,我就發現一隻絕世銀僵,後來水怪告訴我,你提到過一隻絕世銀僵,名字叫做蕭天兵,才確定的。」
阿木道:「沒錯,水怪的確說過。」
白袍人問我:「這隻銀僵,你覺得實力如何?」
我道:「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之中靠近郭壺公,面對銀甲屍談笑風生,他的實力是我見過所有殭屍之中最厲害的一隻,沒有之一,是最厲害。」
我反覆強調「最厲害」三個字。
玉屍白雅也好,銀僵甲奴也好,都只能說殭屍中的高手,是最厲害的殭屍之一,是可怕的存在。
但是在蕭天兵眼前,都不過如此。
蕭天兵是高手中的高手,是絕頂高手,是高手中最厲害的。
在我的世界中,他排在第一的位置上,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