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底的深淵,任我如何掙扎也無法逃脫。
卻在無意間打翻了落瑕手中的磁碟。
或許是因我的舉動受到驚嚇,我看見她哭著跑出了房間。
看見我的反常,天祈爺爺控制住我的身體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拼命搖頭,想掙脫黑暗,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不要問我…”
我看見天祈爺爺在我面前念著奇怪的話語,雖然不能聽懂,卻感覺那樣熟悉。我只覺得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然後是一片黑暗。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落瑕正在餵我喝藥。在她的眼中,我可以看見她內心的孤獨與無助,那樣的熟悉。
看到我的目光,我看見她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顯得驚恐。
我不知道為何她會對我如此恐懼,或許是因為上次打翻了的碟子的事吧。
我要讓她不再對我恐懼,因為她那孤單的眼神,是那樣熟悉。就好像陪伴我走過了無數個日夜,沒有盡頭…
起身,準備下床。卻看見落瑕驚慌的面孔,然後向屋外退去。
“等,等一下。”看著她的面孔,讓我感到內疚。“那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諒。”
我看見她低頭站在門口,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你叫落霞嗎?好美的名字。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我不想一直安靜下去,問她。
她抬起頭,用一種憎恨的眼神看著我。
我顯得有些不自在,不明白為何她要如此看我。
回想自己所說的話,朋友!什麼才是朋友!我為什麼要有朋友!為什麼要她做我的朋友!Qī。shū。ωǎng。我好像看見了無數的畫面在我腦海中閃現,想要衝破記憶。
看著我痛苦的表情,落瑕傷心的向屋外跑去,去沒有看間站在她身後的天祈爺爺。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她摔倒在地。天祈爺爺站在她的面前,眼神充滿了憤怒。
落瑕趴在地上沒動。我在屋內,感受著她內心的絕望。
為了不然落瑕受到責備,我說,“爺爺你來了,剛剛我頭痛的厲害,想讓落瑕姐姐叫您過來,結果您就來了。”
“是這樣啊。”天祈爺爺看著身旁的落瑕對我說,“天翔,你在這裡就不要太拘束了,把這就當作是自己的家。也別什麼姐姐、姐姐的叫了,就叫她瑕就好了。”
然後怒斥著讓瑕離開。語氣中的蠻橫卻讓我感到困惑。
看著她落魄的離開,我有些失落。卻聽見天祈爺爺對我說,“天翔,我想你的頭可能是受到了重擊而導致你現在的部分記憶失去。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這把傷養好,不要急著去想以前的那些事了。”
我點了點頭便睡下了。
直到天祈爺爺走後,我才睜開雙眼,感覺一切很亂。
從天祈爺爺的態度中我知道他並不喜歡瑕,只是,瑕時他的孫女,我卻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熟悉的孤獨與無助,以及她對天祈爺爺那深深的恐懼。每一件事都讓我覺得很亂。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又是什麼…
只是在我看著瑕的時候,總有種異樣的感覺,那麼親近、熟悉的憂傷…
第三章 血族
一直到我可以下下床的這段時間,都是瑕在照顧著我。我和她說了很多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都是我再問,她在答。或許是失去了記憶的原因,我對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感興趣。讓我和她有著說不完的言語。
時間長了,瑕的話也變得多了,我也從一名提問者,變成一名傾聽者。
這段時間我知道了很多關於她和這片土地上上的事情。也讓我知道了為何當初在我提及她的名字時會會對我那樣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