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打了我一頓?你們三個混蛋,報仇也不應該選擇偷襲,如果是男人的話,等我睡醒之後,我們正面決鬥。”
“你可以向西奧提交決鬥申請。”蘭斯走到了床尾,仔細地看著眼前的高文。這是他熟悉的高文,卻又不是,那蒼白的臉色似乎一點活力都沒有,眉宇之間的虛弱根本無法掩飾。他不習慣這樣的高文,似乎在記憶之中,他就從來沒有看到高文這樣過。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事,相信我,等我好了之後,一樣是碾壓你的。”高文可以看到蘭斯眼底那一抹細細的擔憂和脆弱,眉宇之間的恐懼似乎還揮之不去,他輕笑地調侃了一句。
蘭斯連忙垂下了眼簾,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緒,“你最好是。”他試圖擠出一抹笑容,但卻發現沒有那麼容易,再次抬起眼睛,遲疑了片刻,“……高文,我,對不起,我答應你一定會過來看比賽的,但是……抱歉。”
看著眼前的蘭斯,恍惚之間,高文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因為一包彩虹糖就可以開心一天的蘭斯,茫然無助地站在原地,“噢,上帝,你又來了。”高文眨了眨眼,似乎不耐煩一般,“我以為,這一次我受傷了,好不容易終於輪到我做主角了,現在你又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那麼以自我為中心好嗎?今天是我躺在這裡,不是你。”高文埋怨的口氣讓蘭斯嘴角的笑容終究沒有忍住,撲哧一下就輕笑了出來,高文卻是翻了一個白眼,“很好,現在又輪到我來逗你笑了,一次馬戲團,終生馬戲團,對吧?”
蘭斯朝著高文就豎起了中指,表示回應。
“記得,你欠我一次派對。”高文卻是滿不在乎,念念不忘地說到,得到了蘭斯點頭答覆之後,高文卻還是不滿足,“威士忌,記得,我要真正上好的威士忌,還有……”可是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他就因為太過激動,牽扯到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起來,惹得蘭斯站在原地一陣無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高文有心想要抗議兩句,但卻有心無力。蘭斯知道高文剛剛從麻醉中甦醒過來,還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就拍了拍他的小腿,“先好好休息吧,否則不要說派對了,估計你就連揮拳的力氣都沒有了。”
高文輕輕點點頭,“對了,達陣了嗎?”蘭斯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我受傷之前,不是接到球了?事情是這樣的吧?”得到了蘭斯點頭的肯定答覆之後,“那麼,我達陣了嗎?”
蘭斯啞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是的,你達陣了。但是包裝工最後輸掉了比賽。”
高文露出了一個笑容,洋溢著滿滿的自信,“你看,缺少了我,他們也失去了贏球的能力,看來他們還是需要等我回賽場……”話語還沒有說完,眼皮就再次沉重地耷拉下來,只剩下一陣含糊的呢喃,轉眼就再次沉睡了過去。
蘭斯安靜地站在原地,病房裡有種靜謐的氣氛,彷佛可以感受到空氣流動的軌跡一般。他已經記不起來,上一次他們四兄弟好好坐下來交談是什麼時候了,之前在納帕谷度假時,他們更多交談的也都是工作。他忽然就開始懷念起來,懷念舊金山的那段日子,他們的生活並不富足,更為準確來說,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需要領取政府的救濟金,需要到流浪漢救濟站去領取食物,可他還是想念那樣的生活,一切都那麼簡單。有西奧,有伊恩,有高文,還有他,生活似乎就充滿了希望。
“高文會沒事的,他是我們之中生命力最頑強的,不是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西奧已經清醒了過來,依舊安坐在椅子上,將外套拿了下來,沉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