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笑成月牙形的解釋。
“謝家沒有其它男丁了嗎?”謝家脫離朝堂太久,他幾乎遺忘這個家族的存在了。
“大哥膝下無子,謝家就只剩我與大哥兩人,不過,我與大哥的年紀相差了三十多歲,也還算年輕,等將來成親後,是有機會再為謝家增添後嗣的。”她自顧自的說。
成親?她的話讓他想起十一歲登基那年,謝家有女十四,請旨出嫁,但禮部頒法全國禁婚三年,以利他後宮選秀,可是之後他並未見到謝家女兒入宮候選,現在想來,眼前這自稱是他姑姑的女人應該就是那原本待嫁的女兒了。
“這麼說來,謝家已凋零到剩下女流之輩撐場面了,那麼朕在行宮裡的一切,是否都由你負責?”他厲芒一閃後,笑問。
她忍不住仰頭瞧他,見他雖然滿眼笑意,可卻令人一點都不覺得有任何親切之意。“呃……是的,有任何需要請太上皇儘管指示,畢竟咱們是親戚嘛!”
李三重再度翻白眼。這女人可真敢,攀親帶故完全不遺餘力!
太上皇輕哼,旁人瞧不出他的喜怒,但伺候他三年的自己可是再清楚不過,主子眼角輕揚,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殺氣已現,唉,這女人,離死不遠矣。
“你領朕進去吧。”南宮策“笑臉”以對。
他忍不住頭皮發麻。主子越笑,後果越驚人啊!
“好的。”終於不用再跪,她吃力的要站起身。
李三重瞧著。看來她說腳受傷不是假的,只是,沒人敢觸碰的鑾駕,她竟抱著轎杆當柱子的撐著站起來,她到底明不明白眼前的人是誰?能容她這樣放肆嗎
這女人若不是活在洞穴裡,不知世事,就是腦袋不太靈光。
南宮策雙眸眯起,瞧著她明明皺眉卻還是帶笑的嘴角,讓他越看越心癢。好久沒這種感覺了,自從……他彷佛憶起了什麼。
“你們要做什麼”謝紅花雙腳離地,被人架著走,不住驚慌的問。
“太上皇有令,砍去你的雙腿!”架著她的人“好心”的告知。
“砍、砍我的腿?為什麼?”這下她真驚了。好端端的,她的腿犯了誰?
“太上皇昨夜裡教蚊子給咬了。”
“這……這跟砍我的腿有什麼關係?”
“龍腿被咬,表明你照顧不周,太上皇發怒,拿你的腿來抵罪!”說起來,也怪令人同情的,太上皇被不長眼的蚊子咬了一口,這女人就得用雙腿來賠,這還不冤嗎?
“這太不講理,我得找太上皇說理去!”她心急的道。
“你想找太上皇理論?”架著她的人訝然。這女人是史上第一人敢找太上皇抗議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這事不公平,我不服氣,得找他說清楚!”
“這事哪裡不公平了?”一道悠然夾著傲氣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裡。
太好了,正愁他們不會讓她去見他,想不到正主兒自己出現了!
但,他怎麼會這麼巧的現身?
放眼瞧,這是行館的後院,中央放了一副刑具。這莫不是臨時刑場吧?而某人早就懶懶愜意的坐靠在樹邊的長椅上喝茶吹風,難不成,他是專程來觀刑的?
被放下後,她立即快步走向南宮策,眾人都以為,她會撲過去抱住椅腳向他求饒,但她卻只是停在他的面前,圓臉紅通通的,連下跪也沒有,圓瞳還敢直視他,神情有些氣呼呼。
“太上皇,您不過被蚊子咬上一口,卻要砍我的腿,這說不過去!”她抗議。
“讓你的腿與朕相提並論,你不認為已是抬舉你了?”他諷聲懶問。
謝紅花鼓起腮幫子。“臣女的腿怎好與太上皇相比,只是覺得這罰得未免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朕的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