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唯有些無奈:“哥啊,我都27歲啦!”
花裕看著花唯,眼裡也不隱藏那份喜愛。花裕很喜歡花唯,花唯是早產兒,在保溫箱裡住了一個月,小小的花裕每天都去醫院看花唯,他踮著腳隔著玻璃,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花唯,那麼小一個,花裕好想抱抱他,想把他抱在懷裡,帶他去吃所有好吃的,帶他去看所有美麗的風景。
花唯小時候心悸,情緒一激動耍潑灑渾能直接氣暈過去,花裕嚇了個半死,後來就壓著他不許他生氣,讓他背《莫生氣》,只要是會傷到他的事情,花裕向來直接一票否決。好在隨著花唯年齡增長,他的心臟很健康,也沒有再發生過被氣暈這樣的事。
每年花唯的體檢報告花裕都會仔仔細細地研究,每一個與常規指標不合的數值他都緊張得不行。花唯大學開始大量抽菸喝酒,成天在夜店廝混睡男人,睡眠也不夠,可是即使每天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他卻幾乎沒有情緒的波動,發展到後面竟然嚴重到抑鬱,還揹著花裕吃抗抑鬱的藥,肝和胃都不好,花裕心疼得不行,更是花唯想要什麼他就無條件地順著他,花唯心裡那些小九九,他清楚得很,花唯做過的事情他也清楚,只要能讓花唯開心,不做他控制不了的事,花裕都是放手讓花唯鬧騰。
兩個人喝著下午茶,聊完了公事彼此還聊了聊自家老婆,花裕已經很久沒有和花唯這樣聊過了,他永遠無法從花唯口裡知道花唯的真實想法,可是此刻,花唯在他面前不設任何防備,談起韋昱紓,臉上是個孩子一般的欣喜與滿足。
花裕突然很感謝那個孩子,是那個孩子又讓花唯活了過來,花裕這些年來一直害怕著卻一直在發生著的難題,因為那個孩子的出現竟然迎刃而解了。
花唯看了下時間,來接花裕的車應該快到了,自己能過得這麼清閒,也全靠花裕一個人扛起了花氏,他每天忙得連軸轉,而自己卻沒事還要去給他添點亂子,花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挺幼稚的。
花唯送花裕上車,最後才說:“哥,錢是掙不完的,你要注意身體啊。”
花裕有點感動,苦笑著抬起手摸花唯的臉,說:“我知道了。”上車前又抱了抱花唯,花唯替他關上了車門,目送車開走,才轉身往地下車庫走去。
花唯開車回家的路上路過了蛋糕店,給韋昱紓買了個藍莓拿破崙蛋糕,回到家一開門韋昱紓就已經站在門口了,花唯剛張開手韋昱紓就撲了上來,抱了個滿懷說:“你回來啦?”
花唯一手提著蛋糕,生怕韋昱紓把蛋糕撞壞了,有些僵硬箍著韋昱紓,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偏過頭就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說:“寶貝兒,我回來了。”
韋昱紓才放開他,突然又湊近聞了聞,一臉不高興:“你去哪兒見小狐狸了!身上為什麼有香水味!”
花唯大驚失色,抬起手來聞,有些尷尬,說:“我去見了花裕。”
“真的?”韋昱紓挑眉看他,花唯趕緊點頭:“天地良心!”說完抬了抬右手,討好他:“老婆,我給你買了拿破崙蛋糕……”
韋昱紓瞬間見蛋糕眼開,接過花唯手上的蛋糕就往餐桌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對花唯說:“你快換了鞋去洗手。”
花唯才鬆了口氣,又抬起袖子聞了聞,的確是花裕的味道,有點像茉莉花香,淡淡的,讓人聞了很心安。
突然有些後怕,這個老婆,嗅覺怎麼這麼好,這也能聞出來?
花唯正在洗手,一抬起頭就從鏡子裡看到韋昱紓的臉,驚了一下,問:“老婆……你怎麼悄無聲息地就跑我後面兒來站著啦!”
韋昱紓突然撅起嘴,透過鏡子直視花唯的眼睛,如同一個審判者:“花唯!你是不是在外面和小狐狸私會了,為了賄賂我才買的蛋糕啊!不然你怕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