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還遮,欲羞還羞,美得醉人。
這個美人慢慢走近,慢慢走近,然後再自己呆滯的眼神中,忽地伸手一拳,直擊自己的眼眶。
一個跌列,尹日升醒了,猛地睜眼,發現自己正在書桌後面,桌子上擺著幾卷書籍,而書桌前,手中拿著擀麵杖的沈方良正看著自己冷笑,然後尹日升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頭頂火辣辣的疼,顯然自己已經嘗過沈方良手裡擀麵杖的威力了,然而尹日升顧不得去摸傷處,反而“撲通”一聲就給沈方良跪了下來,求饒連連,聲聲保證自己有用功讀書,只是實在睏倦了才小眯了一會兒,卻又哪裡說得動沈方良,自然是一通亂打。
架了一個屏風分割的書房的另一側,也正在埋頭苦讀的嚴瑾微微抬眼掃了下房間那一頭的家暴現場,道:“尹日升這貨最近是不是又犯病了?好像讀書又在偷懶。”
同樣在埋頭苦讀的張獻忠頭都沒抬,道:“誰知道,這敗家子最近經常走神?可能是覺得方良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去李熙寧府上沒人看著他,所以鬆懈了?”
嚴瑾輕蔑的道:“身法在福中不知福的東西。”
沈方良家暴完了,那邊阿傻就在叫了:“漂漂,餓了,餓了。”
沈方良對著尹日升窮兇極惡的表情,但一聽到阿傻叫自己表情立刻就變了,變得滿臉堆笑,道:“知道了,阿傻乖,再忍忍,馬上就好了。”然後轉身用輕功飛速奔回廚房,拿了一碗剛做好的酥酪放在阿傻面前,拿著勺子開始喂阿傻,一邊喂還一邊道,“阿傻,張口,吃牛奶了。”
那晚酥酪裡放了清心散,阿傻是個傻子,腦子退化到和兒童差不多,喜歡吃的東西也是變得很**,很喜歡甜的東西,所以每次用飯前各種翻花的配了清心散的甜食都是他的專屬,而且很多時候還要沈方良手把手的喂。
還在地上跪著的尹日升委委屈屈的爬起來,又回到書桌後面讀書去了,一邊摸著被胖揍的火辣辣腦袋一邊看著正好聲好氣滿臉哄孩子的寵溺哄阿傻吃東西的沈方良,滿心不忿,心道:憑什麼就對阿傻那麼好聲好氣,對我就這麼兇,還親自下廚給阿傻做吃的,我們就只能吃常讓、白氏那兩個老貨做得沒味的東西。
其實常讓、白氏做得吃食並不難吃,只是吃過沈方良親自下廚用烹飪系統做出來的美味再回頭來品嚐常讓、白氏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常人水準的烹飪水準做出的東西,果斷嫌棄啊。
此時在房間裡的另一側嚴瑾和張獻忠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他不會幼稚到和尹日升那貨一樣與傻子爭長短置氣,但是口腹之慾……他們也饞沈方良親自下廚時的那份手藝啊。
沈方良還沒喂完阿傻,就見常讓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對沈方良道:“公子,又有來看病的了。”
那碗酥酪還沒喂完,阿傻一聽常讓說的,似乎要讓沈方良離開,急急拉著沈方良的衣袖大哭大叫,道:“漂漂不走。”
沈方良見阿傻哭鬧,煩的不得了,又不得不去哄,哄了半天阿傻還是在哭鬧,那邊常讓又不住嘴的嘮叨:“公子啊,那個病人怎麼辦呢?都急著見你呢……公子啊,我看那個病人挺急的……”陣陣唸叨如魔音穿耳,和阿傻的哭鬧混合譜寫成了一首很魔性的樂曲。
最後,沈方良實在受不了了,仰天狂吼一聲“啊啊啊啊啊啊!”,然後躺在地上就在打滾咒罵,叫喊道,“我不活了!哪有出錢養家的過的我這麼悲催的!我不幹了!不管了!!!明天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別來煩我了!!”
隔了個屏風嚴瑾和張獻忠都聽到沈方良的嚎叫了,嚴瑾給張獻忠使了個臉色,兩人都默默摸了本書,然後悄然的從側門溜出去,一溜煙的跑到街上了,張獻忠抹了把汗,道:“方良最近的脾氣可真大啊,這三天兩頭的就發飆啊!”
嚴瑾道:“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