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神色,芸娘解釋道:“芸娘曾聽郡主言說訓練親兵之苦,又言成效之喜,心往之,恨不能一見。今番終於有機會,卻是不肯錯過,就求娘娘許了吧。”
衛王妃笑了起來,“個小孩兒家家卻學會了炫耀。。。。。。只是軍營寒苦,我恐你不適應,還是待在府裡安歇,卻不差這一刻。”
“郡主千金之軀尚安之如素,何況芸娘?”
衛王妃這才點頭,“也罷,那兒俱是同齡人,更能玩樂成一塊。去吧。只夜寒路滑,路上小心。”
讓人喚了李衛進來,好生叮囑一番照顧好芸娘,方放行。
待芸娘離去,衛王妃問微胖婦人,“你看如何?”
“看著是個聰明的,懂禮節、知進退,對郡主的情義看著也不似做假,剛聽娘娘提到給郡主送訊息,她馬上焦急的站了起來,那可謂情真意切。”
衛王妃點點頭,“雲兒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她‘禍事’多少亦因我家而起,若是雲兒喜歡,留在身旁侍候倒也無不可。”
“娘娘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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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芸娘與李衛離府往軍營而去。
那李衛,卻恰恰是芸娘初次進京在破廟遇著祈雲一行,給他們母女送茶水糕點的李聽事,他本是衛王妃身邊的人,因郡主世子初次進京,特意讓陪伴前往,世子在皇城內待下,祈雲回西北之時他自然隨隊伍回了北平府,依舊侍候衛王妃處。
兩人亦算是故人重逢,彼此心內歡喜,更多了兩分親暱之意。
李衛要為芸娘備轎,芸娘表示可騎馬。於是,李聽事帶了幾個護衛兵,與往郊外軍營趕去。
幾騎至城門,李聽事讓衛兵帶著腰牌去開城門。此間,另有幾騎過來。為首一人氣勢軒昂,神態帶著幾分傲然,著圓領對襟紅色錦服,胸前繡猛虎圖案,卻是個三品武官——
那幾人至跟前,有士兵呼喝他們讓道,芸娘欲打馬避開,李聽事卻沒動。
於是呼喝他們讓道計程車兵再此呵斥,“何人擋道?李指揮至此,還不讓開。”
李聽事拱了拱手,“咱家奉王妃之令出城辦事,卻不知道李指揮可有王爺令牌或者手諭?”
芸娘想起父親去拜謝李嗣承帶回來的訊息:皇帝派了員李姓猛將去西北“屯兵”,莫不是這位?
那指揮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目光又往披著著大氅、臉幾乎都藏在毛邊帽子裡的芸娘看去,嘲弄的撇起了嘴角,“不知道李公公辦的何事?王妃可真體貼啊!”
言下之意,讓氅裡的芸娘臉色大變。今天卻是三番兩次遭人誤會了。
“聽事辦好自己的事便可,本指揮的事,卻還不到一個閹人來管。”李指揮發出嘲弄的一聲嗤笑,竟一揮馬鞭就削往李聽事身上,李聽事躲避不及,生生吃了一鞭子。那鞭打得歹毒,連他的圓領葵花圖團袍也劃破,李指揮卻是若無其事,就要越過他策馬離去。
芸娘與李聽事有交情,見他受辱,自己也遭受冷嘲熱諷,被人諷刺為玩意,對此卻是不能坐視不理,於是打馬上前——那李指揮沒想到一個玩意也敢攔他,意外的挑起了眉,芸娘掀起了帽子,一張雪白的臉在寒氣裡凝成了霜雪,輕聲道:“原來這是李指揮,卻是好大的威風。說話便說話,卻何至於動手打人?大人打了人卻想就此離去,未免過分。是否該先行向李聽事道歉?”
那李指揮卻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睜大了眼睛,芸娘又笑道,“難不成李指揮想大冷天的跪在這冰天雪地裡?”
李志強身為正三品指揮使,任誰見了也得恭謹兩分,卻是從來沒被一個女人如此說話,以至於竟愣住了。好一會,方回過神,大笑道,“卻不知道這位娘子,到底是武藝高強能打趴本指揮,還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