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能進來嗎?”
那婦人瞬間換上了慈眉善目地表情,將地上的小姑娘踢至一旁,親自上前開啟屋門,熱絡地握起門外女孩兒的手:“青兒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教習姑姑散學了?”
那被喚作青兒的女孩兒彎了彎眼眸,餘光掃過地上的小姑娘,像是沒瞧見一樣,點點頭笑答:“母親安好,今兒教習姑姑說青兒進步快,就放了一天假,這會兒子得了空,就過來瞧瞧母親。”
婦人將青兒拉進屋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眉開眼笑道:“咱們的青兒就是聰明,選入後宮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事情了,到時候得了聖寵,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
聽了婦人這話,青兒嬌羞地低垂了腦袋,嬌嗔了一聲:“母親!”
緊接著又略帶忐忑道:“後宮佳麗三千,皇上說不定也看不上青兒,母親何必打趣青兒呢。”
那婦人一手摸著青兒的髮絲,見她鬢間只是一根雕花玉簪子,猛地開口道:“前幾日打的金簪呢,你不是可喜歡了嘛?怎麼今兒沒戴在頭上?咱們家青兒這麼優秀,皇上怎麼會看不上,你且放寬心便是。”
青兒面目一凜,都來不及嬌羞後頭的話語,眼眸微動抿唇道:“那隻金簪子實在太漂亮,青兒整日摸著,當然愛不釋手,只是昨兒不知怎的了,放在梳妝檯上,一晃眼就不見了,怕母親憂心,便沒同母親提起。”
這話一出,婦人就板了臉色:“不見了?你身邊的丫頭,都是忠心的,怎麼可能拿你的金簪子,女孩子家的閨房,我都是定了規矩的,一般的下人沒法兒進去。”
話說到這裡,她目光掃向地上的小姑娘:“莫不是你……?”
小姑娘原先就在地上期期艾艾的,身上的紅痕火辣辣的疼,這會兒子又被這樣懷疑著,終究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她渾身一顫,大聲喊道:“言兒沒有!言兒沒有碰過姐姐的金簪子!”
“哼,瞧你這反應,就知道做賊心虛!如今膽子大了,連自己姐姐的簪子都敢偷拿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作死的小畜生!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規矩!”
那婦人說著作勢又要拿起藤條,對著小姑娘抽打,卻被青兒攔了下來,她身子綽約地起身,拉住母親尋找藤條的手,說地好不柔媚:“母親息怒。妹妹想來也是無心之過。妹妹終日只有根銀簪子戴著,哪家的姑娘不愛俏,怕是到了愛美的年紀,才會做了這等糊塗事,母親千萬別放在心上啊,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好了。”
青兒轉眸看向地上的小姑娘:“妹妹若是喜歡,大可同姐姐說,不過是個簪子,咱們姐妹間的,又有什麼不好相送的,妹妹怎麼會偷拿了去呢?”
她眼神裡甚至帶著惋惜。
地上的小姑娘傻了眼,她是真的沒拿過那根金簪子啊,那根金簪子姐姐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連摸都摸不得,看一眼都好像施捨了大恩似的,自己哪裡有機會偷拿了去?
小姑娘哭地更大聲了:“姐姐我沒有,我真沒有拿!姐姐我冤枉啊!”
青兒搖搖頭,像是對小姑娘失望了一般:“妹妹,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直說了,姐姐也不會怪你,怎麼還這麼不知悔悟呢?”
她低垂下眼瞼,像是很不高興一樣,卻沒人看見,青兒眼裡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婦人又氣又急,拉著青兒的手道:“到底是我的青兒懂事,哪裡像這小東西,一天也不給我省心。做個綠豆糕都能有千萬個藉口。咱們府上可不養閒人,你姐姐是要進宮做娘娘的,你給我長長心!連姐姐的東西都敢偷拿,果然下作!”
小姑娘被自己母親的話語,嚇地連哭都哭不出來。從小到大,只知道母親偏心姐姐,愛讓自己幹活,本來以為是自己不討喜,也就認命了。
可這偷拿金簪子的事情,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