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尤夫人就算生了,雖是寧國府正房命婦,但也就是後來的嫡子,她可是續絃之人,對賈蓉來說,還不是庶子,繼承不了爵位,慌什麼,榮國府上的那幾位,還不是伏低做小,一塊養著就成,什麼大事也不參與,等大了一些,娶了親分一些田產,分家出去就行了。”
王熙鳳撇了撇嘴,她可看的明白,賈家只看重嫡脈,庶出的老太君要是不喜歡,甭管姨太太再受寵也是無用,庶子在國公府可無用,大老爺這邊,賈璉繼承爵位,二太太那裡,別看賈蘭是長孫,家業還有田產銀子,那可是給賈寶玉留著的,珠大嫂那裡,能分多少,就看大嫂子的手段了,如若不然,銀子還一定有呢,她可是看透了。
“奶奶說的是,就怕因此事再起波瀾,只覺得大奶奶那裡話中有話,但具體何意,奴婢便不知了。”
平兒咬著唇,前面領著路,小聲的回道,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這一來二去,侯爺風流成性,雖然不逛青樓,但是盯著府上妻妾,這種嗜好如何是好,奶奶還要幫著遮掩算得了什麼。
王熙鳳小心腳下,走的也慢,不如來的時候著急,聞言難免心中一凌,平兒說的也對,避子湯雖然忌諱,可是大嫂子那麼精明,怎麼可能不備著藥,今晚偏偏說沒有了,太巧合了一點,還有一事,自己沒弄明白,
尤夫人來院裡和大嫂子一起住,這屋子睡的地方,是怎麼安排的,那個屋子想來就是和侯爺歡好的地方,為何尤夫人會睡在那,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其中的意思相差千里,
還是因為尤夫人自己看出了端倪,自己將錯就錯,從了人家,也不好說啊,最主要的就是洛雲侯那小冤家,年歲不大,譜兒倒是會擺,更是喜好別人妻妾,像那戲曲裡誰來著,對了,曹操什麼的。
還有寧國之事,看老太太的意思,定要求著老親幫襯,叔父王子騰那裡,離京在即,雖然去了信件,但如今連個音訊也沒傳來,
賈璉那個沒良心的,半個月有餘也不來看望自己,不知道有沒有狐媚子找上門去,想到這,心中煩躁,剛剛所想之事就忘在腦後,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她們去吧,
“平兒,我就是榮國府的媳婦,一個婦道人,哪裡管那麼多,隨她們去吧,今晚就當我們從未來過。”
“是,聽奶奶的,不過,奶奶,二爺那邊去了信,至今也未回信,也不知道如何了,要不要再派人,明日裡再過去一趟。”
平兒應了聲,知道奶奶是想二爺了,這心思可瞞不住自己,就是平兒自己也有些想念了。
“甭提他,要是記著家,早就回信了,咱們再等一日,明日再不來,就讓來旺跑一趟,去看看二爺那邊出了什麼事。”
“知道了,奶奶。”
隱約的話音,隱沒在榮國府的院子裡,只有朦朧的燈籠的光芒,
不見其身影.
安湖大營,
中央帥帳,
王子騰帶著親兵巡邏營地歸來,疲憊的神色佈滿面龐,掀開營帳走了進來,就著帳內燭火的光亮,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下,人這才顯得精神一些。
而帳外,
賈璉和王仁,各自卸了兵刃,依次進了營帳,見到叔父站在營帳內沉思,不敢打擾,各自立在那,
良久。
王子騰眼神看向二人,說道,
“卸甲。”
“諾。”
賈璉和王仁,上前而去,伸手給王子騰卸下了甲冑,而他們自己,卻依舊披甲未動。
“叔父,各營的弟兄們睡得安穩,今日之事並未造成動盪,客軍那邊令行禁止,算是少見的精銳之士,其他各路兵馬始終不見蹤跡。”
王仁帶著兵,和賈璉一起巡視了整個大營,京營的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