訟大權,誰的狀紙都得經過他那裡,自然是不可能上達天聽了。”趙秉鈞咬了咬牙說道:“給臣一點時間,一定會找到他的罪證。還有一件事,王治馨的兒子王珂已經被臣緝拿了,這小子窮兇極惡,做盡了壞事,這是南城百姓的訴狀,請您御覽。”
關續清接過狀紙,上半部分是對王珂罪行的控訴,下面則密密麻麻簽押著南城百姓的名字,粗略估計至少也有一百多人。“這樣的人膽大妄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但是在王治馨的事還沒搞清楚之前,暫且不要動他,待整件事水落石出了,朕一併處置!”
“喳。”
離開皇宮後,趙秉鈞沒有回自己的行署,徑直奔赴了夏康壽的府宅。只見夏康壽的家人、下人們都立在門前,有的哭天喊地,有的滿面哀傷。
“趙大人來了,趙大人來了!”夏康壽的夫人看到趙秉鈞,跪在面前,哭求道:“趙大人,受之死的冤,您可要為他做主啊!”
趙秉鈞心中一酸,好言安慰了幾句,分開人群進到了宅子裡面。夏康壽的明堂早已化為了焦土,雖然大火已被撲滅,但有的地方還在冒著濃煙。
“怎麼樣了?”趙秉鈞問熊秉南,他指的自然是夏康壽的屍體和遺物。
“夏大人的屍體還未找到,只是找到了盛裝炸彈的那隻木箱的碎片,其他的東西還未找到。”熊秉南兩隻眼佈滿了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眠。
“繼續找,無論如何刨地三尺也要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忽聽那邊有兩名軍情人員叫道:“大人,請您移步過來。”
趙秉鈞踏著廢墟疾步走了過去,順著兩名軍情人員手指的方向看到在磚塊瓦礫中露出一片紙色來。“小心取出來!”
軍情人員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覆土扒開,輕輕把那半片宣紙取來出來。趙秉鈞接在手中一看,最上面一行小字寫道:“臣京城肅政史夏康壽叩啟皇上金安……”趙秉鈞馬上提高了注意力,再向下看時,很所地方已經殘缺不全了,但是仍能看到“王治馨”這三個字,最後還羅列著一大串在京要員的名單,旁邊還注著錢款數目。趙秉鈞馬上意識到這是夏康壽臨死前給皇上親筆書寫的密摺,夏康壽的筆跡他完全可以確認出來,羅列的那些官員的名字他也非常熟悉,這密摺中顯然是向皇上詳細控訴了王治馨的罪行。有了這半片密摺,就有了扳倒王治馨的底牌,於是接下來只要按照密摺上的名單抓起幾個官員來一經審問便什麼都明白了。
“繼續尋找物證,決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囑咐完熊秉南之後,趙秉鈞又坐上自己的專車,急匆匆去見皇上。
關緒清看罷這半片宣紙之後不由得勃然大怒:“王治馨狗膽包天,竟敢如此大張旗鼓的賄賂在京官員,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為今之計,是否應該先按照名單抓幾個過來審問一番,要是欠款數額等項都與這張紙上所寫的吻合,那就說明證據確鑿。”趙秉鈞建議道。
“好,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會同大理寺、刑部、肅政廳共同商辦此事。記住,要從速,但也不要太過張揚,以免官場震動,打草驚蛇。”
“喳。”
皇上的聖旨一下,幾處衙門共同行動,沒出半天的時間連抓帶審,就連抓了五十多名重要官員,絕大部分都對受賄一事供認不諱。同時,在夏康壽的府宅也有了更為重要的發現,熊秉南帶領軍情人員從廢墟里找出了夏康壽原本秘藏在磚縫裡詳細記錄,記錄了幾年來向王治馨行賄的各縣官員的名單和行賄數額,安全域性再次出動,按圖索驥,把這些人抓起來一經審問,都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同時供述了王治馨幾年來瘋狂斂財的惡行。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趙秉鈞帶著自己蒐集到的口供和證據來見皇上,把審問和蒐證的經過詳細奏報了一遍。關緒清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