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殺死了中村。
由石原起草,以關東軍參謀長三宅光治的名義,向東北遼遠礦石公司副總裁江口定條,發出了一個以武力搜查中村的通知。石原就中村事件給日本參謀本部軍事課長永田鐵山寫了一封措詞強硬的信,提出武力解決滿蒙(日本稱呼東北地區始終叫滿蒙)的要求。森恪在政友會幹部會議上煽動說:“為了把日中關係恢復到合理的地位,必須依靠國力的發動。”
日本國內的戰爭叫囂十分狂熱。陸軍省軍務局長小磯國昭少將、參謀本部課員影佐禎昭少佐等軍官,紛紛出動,利用各種集會發表演說,煽風點火。第9師團甚至用飛機散發了10萬份《醒來吧,國防》的傳單。日本內閣召開三省二部(即海軍省、陸軍省、外務省、參謀本部和海軍軍令部)會議。會議一致同意“以中村事件為由,首先進行外交交涉,進而歷史上解決一切懸而未決的問題。”
3月的奉天,中村事件鬧得滿城風雨。《盛京時報》、《朝鮮日報》、《泰東日報》在顯著版面連篇累牘地報道:“中村震太郎入蒙遊歷失蹤。”
《朝鮮日報》聳人聽聞地報道“中村震太郎入蒙攜帶鴉片遭興安區土匪殺害。”
日本報紙的矛頭對準關玉衡:“第3團官兵為搶劫鴉片而害人越貨,必須把關玉衡槍決抵償,並讓該地區賠償一爭損失。”
在這種勢頭下,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透過日本駐奉天大使館,要求親自到興安區調查。時任遼寧省長的張作相一看勢頭不對,一方面派兵四處緝拿滋事的日本人,另一方面馬上派一個參謀陪同前往興安區調查。動身前,土肥原賢二聲稱要帶日本陸軍一團進行武力搜尋,但張作相對日本人這個幼稚的要求回覆是:第一,不可能;第二,不可能;第三,不可能。土肥原賢二隻是口頭嚷嚷的厲害,要說他心底深處不怕中國人,那絕對是吹牛。
屯墾區磨刀霍霍,加緊訓練,嚴陣以待。土肥原賢二在白城子車站一下車就受到武裝士兵的盤查,他感到氣氛不對,到達屯墾公署後要求派兵隨行保護,高仁紱總辦以“本區尚無此例”拒絕。鬱悶的土肥原只好硬著頭皮向葛根廟出發,沿途倍受檢查盤詰之苦,看到部署森嚴,心裡害怕起來,對隨行參謀說:“你們中國人太不懂禮儀了,調查到此為止吧!”回到瀋陽,他便造謠說興安區部隊要譁變。
駐奉天陸軍參謀長榮臻沒有接到關玉衡的報告,不瞭解中村事件真相,害怕興安區部隊真的譁變,於是派重炮旅長王致中以私人身份去穩定關玉衡。
兩人見面後,關玉衡就把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向王致中介紹了一邊,王致中嘆口氣說:“玉衡,千萬不可把事情擴大。老榮說:能拿出證據再好沒有,如果拿不出,先放你走,就說在事前出國遊歷去了,現在聽說有一些袁逆的殘餘分子暗中和日本人勾結起來,想要藉此機會暗殺你,把這個事件搞大,依我看你順便就入東西伯利亞暫避風頭。”
關玉衡當即出示了證據,王致中看後道:“這倒站得住理了,咱們都是老同事,我還能給你窟窿橋走嗎?榮參謀長絕對保證你的安全,我可以代表他給你簽字。”
在瀋陽,林九治郎纏住榮臻不放,一天三次抗議:“我要證據,你無法出示證據,現在我要求你立即拘捕關玉衡,把這個人交給我們,由我們送往東京接受制裁。”
榮臻冷笑了一下,心說這個日本人是瘋了,日本人一向是外強中乾,嘴上喳喳的兇,可是真到了節骨眼兒上,他們敢放個屁嗎?不過,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時,沒有必要與日本外交官發生衝突,要是那樣的話,反而顯得我們中國人氣量狹窄了。想到這兒,榮臻還是保持克制,婉言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
但是,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必須先把關玉衡保護起來,於是派憲兵司令陳興亞率憲兵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