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暖。
還有一封是邵南的,那是很長的一片懺悔錄。
是的,是懺悔,每一行裡都有兩個對不起,抱歉,愧疚,後悔。
於是她靠在椅子裡靜靜地望著筆記本螢幕,曾經美好的大學生活,其實自從畢業開始工作,他就在改變,只是那時候的改變還不是很明顯。
他自從到了報社就開始不對勁,好似總在介意什麼。
她的身份麼?
她不是不清楚,但是身份這件事,她總不至於為了他去讓自己跟家裡斷絕關係,而且如果真的斷絕關係,他們倆想要在找工作恐怕也不那麼容易。
但是她沒想到後來他的改變那麼大。
現在,他的懺悔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不再是她的男友。
因為她已經有了家庭,丈夫,孩子,公婆家。
她再也不會在意他曾經跟她的關係裡發生的事情。
過去的,明顯已經過去了。
後來她抱著畫板靠在沙發裡又開始作畫,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幾個畫軸,她突然明白,她是該在買兩個花瓶回來了。
睡覺前開啟衣櫥拿睡衣,卻看到衣櫥裡兩個人的衣服,雖然都不多,但是兩個人的分別放著,就像是肩並著肩。
心裡像是被霜打,疼的一下子只剩下哽咽。
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套睡衣有把櫥子合上。
躺在兒子女兒身邊,看著他們在熟睡著,自己便也很快睡著。
房間裡已經那樣寧靜,正如她的心,很平靜。
似是沒什麼事情能打擾自己的心情。
即使她大吼一聲,讓他滾。
當時是真的氣急,肺都要氣炸。
從來沒想過,他會帶著別的女人的東西站在她面前。
他像是個很正直的人,但是實際上,他卻讓她那麼失望。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跟陸城上樓,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她看到的是不是就會是那麼不堪的一幕。
想著他在床上對她的溫柔細心。
真是再也不忍心記起。
孟子喻回到家,空蕩蕩的,只剩下自己。
還有他們的結婚照。
他坐在床沿,拿起床頭櫃上兩個人的合影,想著那次她去採訪他的時候被他強行摁在懷裡。
如今已經過了這麼久,而她當時的樣子竟然還那麼清晰的刻在心裡,腦海裡。
看著照片裡嬌羞的女人,而那晚,她卻嘶吼著,讓他滾。
然後他還沒等滾,她自己收拾了東西帶著孩子離去。
不自禁的嘲笑一聲,然後把照片放回原處,躺在床上挺屍。
卻是久久的合不上眸子。
她的輪廓,總在眼前徘徊,哪怕是合上眸,腦海裡還是她。
第二天跟寶貝吃過早飯後她便快快樂樂的去了報社,到報社的第一件事也是開會。
老闆也在,胡盼盼的臉色有些冷漠,不過跟往常也沒太有什麼不一樣。
很快到了小雪。
這個季節,大家都已經穿的各種炫富,而小婉還是風衣毛衣。
胡盼盼說:“我準備辭職。”
小婉吃驚的抬頭:“辭職?”
胡盼盼笑了聲:“既然這段關係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我繼續留下來都覺得是在自取其辱。”
辦公室裡就兩個女人,小婉卻忍不住往前趴了趴:“那你想做什麼?”
胡盼盼笑了一聲:“做報紙肯定是很不容易了,電視臺那邊已經打好招呼,我過去便是編輯部的頭,不過我是有這樣的想法,你是不是有興趣跟我一起過去?”
小婉抬頭,吃驚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