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似乎好得很,即使在天閒咄咄逼人的語氣下,依然保持著風度。
“不明白不要緊,我想看看先生衣服下藏著什麼。”天閒冷冷地道。依稀在腦海中,天閒已經有了一個影像,卻始終無法真正把握到。
“纖手,你帶來的人太無禮了。請帶他們走,我不歡迎這種客人。”管先生板起臉來。
到這種時候,纖手也變的無所適從起來,畢竟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天閒所言,她連一點證據都沒有看到,總不能憑藉一片之詞,就去質疑一直幫助她的董事長吧?“天閒,要不,你們先走吧。”
“不!我想,很多事還是早日解決的好,不然今天我一走,後果不堪設想。”天閒很固執地道。今天他已經揭穿了管先生的真面目,如果現在一走了之,那結果必然是這管先生將孤兒院所有人滅口。
沒有任何徵兆,天閒縱身而起,一聲巨大的裂帛之聲,天閒倒射回原地,手中還提著半片西服。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天閒不屑地將手中的布片丟棄。
“為什麼你一定要自尋死路,而且還拖上纖手?”管先生沒有站起來,他沒想到天閒的身手居然這麼快,使得這裡的所有防護裝置都沒來得及發揮作用。
“董事長,你!”纖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就是那個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女兒一樣的董事長嗎?為什麼如此冷酷的話他可以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哎!”嘆息一聲,管先生終於站了起來。纖手也看到了那沒有衣服掩蓋的身體,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那是一副沒有任何皮肉的軀體,白骨之下是鮮紅的內臟,胸膛處明顯是心臟的地方,一塊鮮紅的血塊正在跳動,一條項鍊突兀地掛在那裡。
“果然是你們!”天閒似乎並不吃驚,方堰則一副要吐的模樣。
“天閒,你為什麼總要管人間的事,這些明明和你無關。”管先生冷冷地道。
“無關嗎?可是我不這麼認為。”天閒坐了下來。剛才管先生坐著時他是一直站著的,現在真相大白,天閒反而輕鬆了。
“人類的事該交給人類自己解決。”管先生推開辦公桌。巨大的桌子彷彿沒有重量,被他推出老遠,辦公室裡多出一大片巨大的空地來。
“他,他是人?”方堰翻著白眼,這種東西什麼都像,就是不像人。
“早在上個文明將滅絕時,地球上出現一批徘徊在生死之間的人,他們的名字叫‘棄卒’,這些棄卒憎惡所有的活生生的人類。更憎惡高高在上的神明。這些人不需要生命的歡樂,捨棄了死亡的安寧,於是在那個文明滅亡時,他們中的一些人放棄了一部份生命,而成了這個樣子。”天閒悠悠地道。
這些徘徊在生死之間的人已經無法用人的常理來推斷了,他們甚至可以在陰陽兩界自由往來,而且不需要去遵守神定下的規則。
棄卒本身是悲劇的代名詞。原本天地間並沒有神魔之別,所謂的神魔都只是憑藉著人類的審美觀念來定義,加上神族的刻意引導,然後地球上才有了神魔之別。曾有一群人作為英雄,參加了神魔之戰。戰爭的結果沒人知道,兩族達成了契約,可是卻造出了這群棄卒。
當年神族在神魔大戰中是處於劣勢的,最後的時刻,人類的英雄受命以五千之眾,拖住魔族十萬追兵。那些有著虔誠信仰的信徒們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為神族贏得了時間。
但悲劇卻發生了,為了和魔族的勢力達到均衡,神族使用了最終極的武器,眾神滅度,那是可以毀滅半個地球有生物質的死亡之光。五千英雄當時已經傷亡過半,但迎接他們的卻是毀滅的流光,神族則趁機殺了回來,於是魔族不甘示弱地用出了“群魔亂舞曲”。此戰兩族傷亡慘重,但最無辜的卻是人類的邇б迨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