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落地窗。
紀冉掏出一根菸咬嘴裡,便朝那個落地窗走了過去。在窗前站定的他把煙點燃,透過眼前的玻璃窗,看著屋外的風景。
窗外他所看到的是小區的一條直路,兩旁分佈著精心的綠化以及嶄新的獨棟別墅,沒有車,沒有人。他就這麼站在那吞雲吐霧,抽完一根菸,大概盯著這片風景盯了將近五分鐘,玻璃都快被他看出洞,而柯冕似乎並未對他這個奇怪行為產生什麼疑問,反而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看。
又過了一分鐘,紀冉終於動了,只見他把菸頭掐滅掐挽在眼前的玻璃窗表面,目光銳利,最後看了那片風景一眼,才轉過頭看向旁邊的柯冕,開口了:“這他媽是一幅畫吧?”
柯冕沒說什麼,大概僅僅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就已經默契地領會到他的意思。這個男人轉身,沒一會兒就找了一張摺合椅過來。
一直到此時,他手上方才受的傷已經徹底復原。
知道他想幹什麼,紀冉退了退,往背對他的沙發上一靠,看似輕鬆地抱臂,舒展著一雙長腿。
只見柯冕手裡拿著那張摺合椅走至窗前,下一刻,不由分說地掄起了椅子,以足夠砸碎一塊鋼化玻璃的力道朝落地窗砸了過去!瞬間,只聽咚地一聲巨響!
他們看到椅子狠狠摔落地面,椅腳以近乎詭異的程度往裡彎曲,然而,那面直接受到衝擊的玻璃窗卻坑爹地完好無缺!
大概是一點不覺得出乎意料,紀冉吹了個口哨走過去,順便踢開完全變形的可憐摺合椅。
他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一點劃痕都沒留下的玻璃,才回頭看柯冕:“這地方已經不是原來那裡,是另一個空間,估計……我們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講述著這麼一個壞訊息,可他嘴角的笑意以及他輕佻的語氣,怎麼看怎麼聽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柯冕深深看著他,說了句:“進得來,就一定出得去。”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柯冕心裡究竟有多少底,他和紀冉都心知肚明。這裡是另一個空間,他們兩人都發現了,恐怕這面玻璃窗外的風景只是類似於畫或者投影的東西。紀冉剛才盯著外面某棵樹的樹梢盯了五分多鐘,就愣是沒看它動過,太平靜太平靜,平靜得可以稱之為異常,再怎麼說,秋天這個季節也不可能一點風都沒有吧?
也就是說,他們就像身處一個神秘力量所做的箱子裡,他們透過玻璃所能看到的所謂外面,只是早為他們準備好的風景海報,這是如此精心準備的一場請君入甕。
紀冉再次拿出手機看時間,令人失望的是,時間顯示依然是三點整,他再去看門口的掛鐘,發現那根秒針根本連一秒都沒移動過。
太他媽不給面子了。
紀冉把手機放了回去,看向柯冕,口氣輕鬆自如:“來打賭吧,賭我們餓死在這裡之前,它敢不敢稍微動一下。”
柯冕看著他幽亮迷人的眼眸,似乎想從中找尋到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想放棄了?”
偏偏紀冉不置可否,反問他:“怎麼?你害怕?”
柯冕笑了,不解:“我害怕什麼?”
你害怕什麼?
紀冉一步步走近他,一寸寸看進他那雙深潭似的眼眸,直到無法再近,用只有彼此聽得見的聲音輕輕說了句:“跟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你不害怕?”
這麼自認為很漂亮的調戲完,也不等他回答,紀大帥哥已經從他身邊繞過,朝通往二樓的樓梯走了過去。
柯冕頓住了,心說剛才那句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看著他的背影,問了:“你去哪?”
紀冉走上樓梯頭也不回:“你不是問我是不是要放棄麼?我現在用行動告訴你,只要有恆心有決心有愛心有毅力,就不怕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