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面的方間,隨意地原地坐了下來。
為便於千琅找過來,手電就保持開啟放在地上,光束對著旁邊的一個墓道。在這古墓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光是這麼靜悄悄地坐著感覺上也頗為毛骨悚然,溫煜冉就看向身旁自進入墓裡就有點心不在焉的鬼:“你們這個墓造得這麼複雜,當初下葬的時候都不會走丟?”
“當初自然是留有路線圖,不過只有一份,始終儲存在皇兄手裡,皇兄下葬之後那張圖應該也已經被焚燬。”
身著厚重的嫁衣,戚飛塵當然不能像溫煜冉一樣席地而坐,而是姿態頗為端莊地站立在一旁,不知怎的,神情中帶了一分失落。
沉默了少頃,這次是由戚飛塵開口打破寂靜:“……你們兩個皆為男子,卻是成了如此關係仍無人置喙,當今世上已經如此寬容?”
突然冒出這樣的問題是溫煜冉沒想到的,他愣了一下,抬手摸摸鼻子:“也不是,同性戀還是有人反對的,不過比起你們那時候大概是要自由一點。我爸媽比較隨意,人挺開明的,雖然還沒跟他們二老說這件事,不過也不怎麼緊張。”
“呵,我倒是不知說你們幸運或是不幸了。”低笑一聲,戚飛塵閉了閉眼,不知是感慨亦或惋惜,“你應當也看出來了,那姓千的小傢伙所受反噬影響已是愈來愈大,你卻還冒著如此風險前來,就不怕真的命喪於此?”
溫煜冉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先默默地給自己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他的確看出了一些,雖然並不能一眼看穿實質,但是千琅的狀態在下降,這是很明顯的。
溫煜冉還記得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在孤兒院和A大那兩次事故里,他總是懷疑千琅和那些鬼怪到底哪邊才是鬼,怎麼會有人在鬼魂的地盤上還那麼淡定自若,看起來似乎不費什麼力氣就能把一切事情都解決。
而現在千琅開始受傷了,而且受的傷也好像越來越重,不知道這僅僅是巧合還是因為對手的不同,或者是反噬的影響越來越大。
如果要歸根到底的話,溫煜冉倒覺得精神方面的問題或許會比較嚴重。最近他有時候會發現千琅在走神,或是盯著某一處發呆,不謙虛地說一句,以往只要有他在場,千琅的注意力幾乎都不會從他身上轉移。
包括剛才的那個陷阱,雖然出其不意,但千琅竟然沒能及時規避開,這大概就更加足以說明問題。
“當然怕啊,要是連死都不怕了,那我還至於坐在這跟你扯淡嗎?”他無奈地回答,“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上十來次了,像個二十四孝保姆似的,要是他不小心捅我一刀我都不太好意思跟他撕逼啊。”
“嘁……”眼前彷彿又看到這兩個人秀恩愛的模樣,戚飛塵還是覺得火大,“你那玉佩記得好生保管,雖說是邪物,但用途似乎頗廣,保不準何時會派上什麼其他用處。”
這之後他們二人也沒多說,只時不時隨口說上一兩句,算是在這幽寂的古墓中排解下寂寞。
運氣還不錯,他們在這原地一直滯留了一個小時,也並沒有活屍接近這邊。溫煜冉正想跟戚飛塵感慨一下自己的好運,卻剛一抬頭就看到戚飛塵變了表情,死死盯著左側的墓道。
“子陵?”他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怎麼……!”詢問的話語才吐露到一半,溫煜冉就見戚飛塵極為激動地向著那邊的墓道跑去。
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狀況,溫煜冉也連忙站起身,匆匆地在墓牆上留了個箭頭作為記號,便立刻跟著戚飛塵跑過去:“喂!你等等啊!怎麼了!”
也許真是激動到連思維都停滯了,戚飛塵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浮在半空中去追,而是如尋常人一般用雙腿奔跑著,礙事的長裙被隨手提起,但多少還是阻礙了速度,這才讓慢了半拍的溫煜冉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