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兩人此時的姿勢，曖昧地眨眨眼：“您今天似乎很有興致？”
“……雖然已經強調過很多次，但我還要再強調一次，你太不要臉了。還有把腿合上，起床做飯，一會兒出去買東西。”對於這種萬事俱備只欠脫褲的態度，溫煜冉只能默默地從床上起來，拒絕同流合汙。
只有在耍流氓不成反被調戲的時候，才能最深刻地體會到臉皮和下限對於一個人到底是有多麼的重要。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每次他的罪惡感和惻隱之心才剛剛冒出頭，就會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是在腦子裡想想，溫煜冉也基本上看淡了，他們兩個大男人一會兒還要出去買一大堆女裝和化妝品，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至少戚飛塵還沒讓他去買一箱護舒寶回來，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不管千琅不要臉到什麼地步，至少理論上他們還是堂堂正正的。
對於人生的要求已經降得如此之低，他都替自己感到悲哀。
“哦對了，我昨天不小心看了眼你的手機，順便幫你清了下相簿。”
話音未落，溫煜冉就看見千琅走向衛生間的背影一頓，就像是錄影帶突然卡了一下，那明顯慢下來的腳步看上去甚至有一絲絲淒涼。相反的，溫煜冉的心情則大大好轉，正是所謂的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身邊沒有正常人最大的好處大概就在於此，不管把人坑得多慘絕人寰，都完全感覺不到愧疚。
洗漱完畢走出房間時，溫煜冉看見戚飛塵正在非常感興趣地打量著客廳裡的電視，登時就覺得頭大。
差點忘了這是個貨真價實的古董級鬼，凡是現代的一切東西都得從頭開始教他用。當然，對於一個鬼是否需要使用那些日用品，溫煜冉表示非常懷疑。
“雖之前在陣中也對現世變化或多或少有所瞭解，不過仔細看來也確實有趣。”撐著下巴看著被溫煜冉開啟的電視螢幕，戚飛塵露出興味的神色，似乎對現代的科技很是欣賞。
早先在那些闖入鬼村裡的人身上也看到過不少電子產品，所以戚飛塵對於那些從未見過的東西並不感到太過吃驚，而是心下思索著使得造物技術發展至這種地步，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以何種方式才能辦到。這麼看來，過去帝王的所謂豐功偉業，百姓安康，也不過是從井底之蛙的角度來看。
“行了，你要研究以後可以慢慢研究，現在先跟我們去買你要的東西。”吃過早飯，溫煜冉對客廳裡的戚飛塵招呼完，自己則進屋去穿外套。
溫煜冉隨便套了一件黑色長袖外套，而千琅還是日常出行雷打不動的白風衣白手套白口罩，看上去像是電影裡下一秒就能從口袋裡掏出手術刀的變態。
對於已經吐槽過很多遍的事情，溫煜冉也懶得再次吐槽，就暫時放棄語言，出門直奔商城。
因為一般人是看不見戚飛塵的，所以溫煜冉也沒擔心戚飛塵那身一百米之外就能被一眼發現的行頭遭到圍觀。只不過他和千琅兩個男人，拎著一口袋剛買的化妝品在女裝區到處轉，實在是有點小尷尬。
戚飛塵在裙裝那附近轉悠，溫煜冉站在原地，一轉頭就看見千琅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比在自己身上，對著他笑得特別燦爛：“看起來合適嗎？”
“……”他感受到了路人妹子存在感滿格的注目禮。
#本人男，跟一個腦子裡進水的基友逛女裝店，他現在問我他手裡的裙子適不適合他，怎麼辦？急，線上等#
“乖，把裙子放下，好好的一件長裙，讓你穿都得成齊天大聖的小短裙。”周圍都是蛇精病就算了，他實在不希望蛇精病全都進化成分辨不出性別的蛇精病。
頂著女士們曖昧的視線，溫煜冉堅強地走過去拿起戚飛塵看好的衣服，然後繼續站樁等著他挑下一件。
沒過多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