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連忙趕了回來,一直來到臨時軍衙求見李鄴。
李鄴大喜,連忙請二人上座,“我一直以為你們二人逃到靈武去了,原來還在長安!”
崔光遠苦笑道:“我們是想去靈武,但安祿山在涇源道設了幾道關卡,我們根本過不去,只得又回來,一直躲在咸陽韋縣令的府中,他是蘇縣令的表兄。”
李鄴點點頭,又對崔光遠道:“崔使君回來得太及時,千頭萬緒的事情,張平一個人實在是來不及。”
崔光遠一怔,小心翼翼問道:“殿下怎麼還要用張平?”
李鄴知道他誤會了,便笑著解釋道:“他是我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我安排他在長安為內應,他可不是真的投降安祿山,都在執行我的命令而已!”
崔光遠和蘇震對望一眼,崔光遠苦笑道:“看來真是誤會了!”
李鄴又笑道:“張平不會真的出賣二位,如果真的出賣,你們怎麼可能逃得出京城?”
蘇震也點點頭,“有道理,確實是誤會了。”
李鄴沉吟一下道:“安祿山逃離長安,他必然不會甘心,將帶二十萬大軍前來攻打長安,我估計我們最多還有五六天的準備,我需要把京兆府各縣的民眾和糧食都遷入長安,我還要再臨時招募十萬民團軍隊,時間非常緊張,希望兩位全力助我。”
崔光遠和蘇震一起起身行禮,“我們義不容辭!”
李鄴隨即成立京兆臨時節度府,他出任臨時節度使,崔光遠為長史,張平和蘇震為左右司馬,又召集各縣二十幾名官員為參軍,開始為期五天的緊急戰備。
京兆各縣的大量的民眾都開始向長安湧來,攜妻帶子,帶著老人和家產,趕著大車,所有的官道上都是浩浩蕩蕩的人群。
長安城內,張平帶著官員和士兵到處尋找空房,安排帳篷,好在長安大量百姓南逃,只剩下不到一半人,城內空房很多,尤其空置的宅子更多,節度府將全部空房和宅子都徵用了,用來安置各縣逃來的民眾。
與此同時,朱雀門前排起了二十支長達數里的隊伍,多達十幾萬人踴躍應募參軍,保衛家園。
這次唐軍在招募民團士兵保衛長安,李鄴心知肚明,他只有五萬大軍,面對二十萬強大的幽州軍,他肯定守不住長安,至少要保有十萬軍隊,再加上數萬人的後勤支援,才勉強有可能守住長安。
儘管口號是保家衛國,但實際利益也不能少,每個被錄取的民團士兵都將得到數量不等的錢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