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華行一禮,滿心歡喜地走了。
張平笑道:“李都督真是求賢若渴啊!”
李鄴淡淡道:“你願意去碎葉,我讓你當參軍!”
張平苦笑道:“你明知我去不了,還在這裡誘惑我!”
李鄴取出一千貫錢的櫃票給他,“你成婚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走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收下吧!”
張平也不矯情,收下了一千貫錢道:“我再去勸勸喬彬的父親!”
李鄴搖搖頭,“你千萬不要勸,碎葉並不是安全的地方,戰亂不斷,若喬彬出什麼事,我怎麼向他父親交代?一定要自願。”
“好吧!”
這時正是半夜,李鄴便讓手下在高升客棧住下。
次日天剛亮,李鄴洗漱完畢,一名手下跑來稟報,“縣令求見”
李鄴本來就打算上午去一趟縣衙,昨晚鬧了半夜,他不可能一走了之。
還有武瑛的屍體怎麼處置,最後還得交給縣衙。
“請他進來!”
不多時,鄉兵隊正陪同縣令走進房間,縣令姓常,是一名年約四十歲官員,長得又高又瘦,舉手投足間顯得有點畏畏縮縮。
四十歲還在當縣令,這就是典型的沒有後臺的官員,一直在縣裡打轉,上不去,這種官員一般都謹小慎微,不敢犯錯,犯錯就要丟官,沒有人保他。
李鄴向鄉兵隊正抱拳感謝道:“多謝昨天配合!”
鄉兵連忙回禮道:“能為郡王殿下效力,是卑職的榮幸!”
李鄴一怔,笑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
“殿下的同伴告知!”
李鄴暗罵張平多嘴,便微微笑道:“不用叫我殿下,我是河中都督,你們叫做李都督便可!”
常縣令在一旁緊張問道:“下官姓常,是本縣縣令,聽說昨晚李都督抓捕盜賊,不知抓到沒有?”
“不是盜賊,是一個殺人犯,潼關驛站的人就是他殺的,此人已經重傷而死!“
常縣令頓時長長鬆了口氣,他昨晚聽說潼關驛站出了命案,讓他緊張萬分,五條人命啊!若抓不到兇手,他就沒法向上交代。
“不知兇手是什麼人?”
李鄴微微笑道:“這個兇手常縣令應該知道,武信的兒子武瑛,上次武信死在潼關驛站,他兒子武瑛跑掉了,昨天武瑛回來報仇,因為潼關驛站的人虐待過他父親,所以把他們都殺了,我也是來抓他,但來晚一步,不過還是重傷了他,他最後傷重不治而亡。”
“原來如此,那卑職該怎麼寫這份報告?”縣令想了想問道。
“等會兒我把屍體給你,你把屍體運回長安交差,但不要涉及到我,就說他殺人後被圍捕,受傷不治而亡。”
“卑職明白了,一定不會涉及李都督,多謝李都督幫助我結案,幾個月內潼關驛站連出大案,我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和你沒有關係,朝野不會責怪你,你殺死了武瑛,說不定還能得到嘉獎!”
“不會吧!”
常縣令回頭看一眼隊正道:“你到樓下等候!”
隊正行一禮走了,常縣令這才小聲問道:“都督能否透露一二?”
李鄴淡淡道:“武瑛死了,楊相國就能睡個好覺,他當然會嘉獎你!”
“原來如此,卑職受教了!”
這時,常縣令似乎想說什麼,他猶豫一下問道:“都督是不是有個兄長在合陽縣做官?”
李鄴一怔,自己的兄長?
一轉念,他忽然明白了,李岫的兒子李渝,李家的嫡長孫,不就是在合陽縣當縣令嗎?
“李渝是吧!他怎麼了?”
常縣令搖搖頭道:“合陽縣發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