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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會是她吧?”
“不可以嗎?”小方調笑。
彪哥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我來找COCO。”小方轉入正題,說明他的來意。
“COCO沒在嗎?應該到了,往常這個時間她都會在。”彪哥四下裡看著,“我這兩天去了一趟緬甸,沒看著場子。”
“去緬甸有事?”小方的注意力瞬間就轉移了。
“幫朋友看了批玉器。”彪哥說得很輕鬆,但事實恐怕不止這些吧?
“喂,注意點,我可是用自己隊長的名譽替你保證的。”小方提醒他。
“你放心,過於犯法的事的我是不會做的。”彪哥自己說漏了嘴,馬上掩飾道,“你知道做線人很難的,要不跟他們一起,我怎麼會知道內幕,對不對?”
小方不吭聲,對線人,既不能太拴得緊又不能太放任,這個分寸,太難把握。彪哥看小方的臉色不對,馬上說:“你聽沒聽過扈平這個名字?”
扈平!
太聽過了,簡直是如雷貫耳。前年,東南亞的國際刑警組織曾給局裡寄過他的資料,請他們留意這個人。
扈平現年28歲,是北方某省的農民,改革開放初期,他開過小煤窯,廉價僱用四川貴州的打工仔,很撈了一票。後隨著南部沿海開發的勁風聞風而動,南下炒股、辦期貨公司,順便與東南亞的一些不太規矩的江湖人士來來往往,大撈偏門。但這傢伙是個滑賊,儘管幾個國家的警察局都有他的記錄,卻沒有切實的證據。現在,他做得更大,入了瑞士籍,在法國開著一家註冊資金15億美元的跨國公司,做正當生意。當然,屬猴的他仍免不了會毛手毛腳。
“他來咱們這兒了,”彪哥輕輕地說,“都來半個月了。”
什麼?小方的腦袋轟的一聲,都是一群豬呀,這麼大一條魚撞進來,刑警隊的人居然沒有一點反應。
“這也不怪你們。”彪哥有那麼一點點興災樂禍,“我也是聽那邊的弟兄們說的,說他好像在東南亞惹上大麻煩了,那邊的黑道合力圍剿他,他有相當一部分產業在那一帶。”
既然是這樣,那他來這兒幹什麼?
“聽人說,他來以後,一直住在龍琪大酒店。”
又是龍琪大酒店!喬煙眉現在龍琪大酒店,陸星馬上要在龍琪大酒店舉辦一場時裝秀,扈平又一直住在那裡,這裡邊有什麼關聯嗎?
小方邊想著,邊抽出一支菸,彪哥看著桌上菸灰缸中成堆的菸頭,忙按住他的手,“別抽了,來杯酒吧。”
彪哥叫過侍應生,讓端瓶紅酒過來。提起紅酒,小方一眼瞥見楊小玉留下的酒杯還有她印在酒杯上的唇印。
“你認不認識楊小玉。”他突然問道。
“認識,龍琪的保鏢,人稱冷麵殺手。”
“冷麵殺手?她殺過人?”小方吃驚。
“那倒沒有。”彪哥笑道,“這裡面有個典故。楊小玉不是常跟著龍琪上電視嘛,我一個兄弟也不知是怎麼鬼迷心竅竟看上她了,痴心得不得了,每天去酒店門口等著見她一面,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楊小玉也不知是去哪兒來,回來得遲,讓一幫混混碰上了,想非禮,我那兄弟一看機會來了,英雄救美,二話不說,一頭就衝上去了,這邊楊小玉誤會了,還以為他是混混頭兒呢,一腳把他踢了個馬趴,然後三下五除二,幾個混混全讓她給收拾了。從那以後,我那位兄弟再也不敢瞎想了。而楊小玉呢,就落下個這綽號。”
小方哈哈大笑,暗戀楊小玉,還不如直接養只老虎呢。
“這事很讓道上的弟兄們笑了一陣子,楊小玉的拳腳功夫也確實是好,聽說她還有個哥哥,比她還厲害。”
“她有哥哥?”小方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