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玉保護嗎?10個楊小玉也不是她的對手。”
女:“不會吧。我不信她就那麼文武全材?”
男:“她以前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她是草原上的一匹狼,惡狼。”
女:“真的假的?不過……好吧。不過你先給點‘營養’。”
男:“我給你的‘營養’還少嗎?這次連燃氣彈也用上了,我希望你別老是用這種激進的辦法招人耳目,想點溫柔的,動動腦子。有的人用舌頭就能殺人,你飛機大炮都快用上了,連個小小的喬煙眉都對付不了。”
女:“喬煙眉我們都低估了她,現在想起來,她應該是很有兩下,否則萍水相逢的喬大禹怎麼會相信她。”
男:“別說這些沒用的,那幾個女人沒一盞是省油的燈。”
女:“那幾個?哪幾個?不就龍琪她們三個嗎?”
男:“還有一個上官文華。那次你們在高速路上偷襲喬煙眉,讓市刑警隊的上官文華察覺到了。”
女:“你是說警方會插手?那不行,我們也有我們的行規,絕不跟警方發生衝突,我們殺人為求財,搭上命可就不值了。”
男:“別急。警方算什麼?說穿了,那幫人不過是看家護院的狗。軍隊和監獄是國家機器,他們只是一群工具。繼續做,做完這一票,我包你後半生。”
女:“給你們做事,我還會有後半生?”接下來是一聲冷笑。
男:“你知道就好。你沒得選。我走了,這次待的時間有點長了。你再坐會兒。”
……
“你從哪兒弄來的?”小方問。
“你只說值不值吧。”
“值!”
“那按剛才的協定,我們成交了?”
“告訴我,這是你從哪兒弄來的?是不是在紅月亮的所有包間你都裝了監控裝置?”小方的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
“不這樣你能得到這盒磁帶嗎?”彪哥強辯。
“這是犯法的。”
“你跟我說過,要想做成一件事,可以不講手段。比如──用不道德的手段達到最高的道德標準。”
“你出息了。”小方盯著彪哥,他突然發覺他並不瞭解他。他以為他只是個混混,一個很有點氣質的混混,可實際上,他身上藏著掖著的東西有很多。──人對人的不瞭解,始於忽略。小方意識到,自己從來也沒有試著真正地去了解彪哥,對他而言,他只是他的一個線人,一個比較有用的線人。
“這麼說,我們成交了。”彪哥突然之間就像換了個人,一掃平日的痞子味,氣宇軒昂起來。人內在的精神作用是強大的。
小方看著他慢慢地說:“10分鐘以前,我已經決定放你走了,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我突然間意識到,你對我太有用了。”
彪哥吃驚地瞪著小方,顯然,他這次的努力完全失敗了。這就是中國人最普遍的悲哀,你要是沒用,別人肯定看不起你;而你若是太有用,你的危險也將如影隨形。──出頭的椽子先爛。或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什麼什麼……
彪哥本來是想表現一番自己的,可是他忘了一句話:人是不可以努力太過火的。這句話是老舍先生在他的名著《牛天賜傳》中的一句話。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記住這句話,尤其是在政府機關工作的人。
──有一種後果叫適得其反!
“如果你要走,我也不攔你,但目前你對我很重要,因為我遇上了一個很難纏的案子。希望你能幫我。這次算我求你,我欠你一個人情。”小方娓娓道來。他知道怎麼打動彪哥。軟一手硬一手,打一拳頭再給一塊糖,這種把戲他玩得多了。不是他狡詐,而是他必須這麼做。──對付被幾千年文明浸潤的中國人,心術城府比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