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
夙夜說道:“自然。”
孔玲瓏露出今日第一個淡笑:“好。”
孔玲瓏自欺欺人,以後夙夜的幫襯就是朋友間的幫襯了,她也不會拒絕,兩人間不用再故作生疏,只要退回到安全距離就行了。
——
好像明明沒說什麼,但兩人都心知肚明地選擇了表面平靜,夙夜離開綢緞莊以後,沒有回楓煙小築,直接去了家族的住宅,下人們看見他這麼快又回來第二次,都覺得很高興,連忙去裡面通知了夫人。
夙夜的母親是當今僅有的五位誥命夫人中的一位,其餘四位都是有功勳在身的王爵母妃,甚至有一位前不久已經過世了。
夙夜母親的封號,是青禾夫人,用她本人的閨中名諱冊封,有抬愛之意。
青禾夫人也沒想到兒子會頻繁的回來,一愣之下才吩咐廚房去擺宴。
那廂夙夜含笑晏晏走進來,青禾夫人見狀,道:“卿兒?”
夙夜說道:“有個事想請問母親。”
青禾夫人因為病了好些年,身形一直瘦削,她跟高大的夙夜站在一起,愈發有種弱不勝衣的感覺。
夙夜看著這樣的母親,不由也是一怔。
青禾夫人沒有發覺,她把夙夜拉到桌邊先坐了,問道:“你要問什麼事?”
夙夜緩過神,笑道:“請問母親可有收到這次花宴的請帖?”
青禾夫人訝異地眨了一下眼,片刻才道:“前些日子梁貴妃託人送來了,但我是出不了門的。”
作為青禾夫人,常年深居簡出,極少參與過宮宴這種活動。但,宮中只要是盛事,所有的請帖,必會送到青禾夫人手上一份,無關她出不出席,這,就是身份。
夙夜一笑:“我知道母親不去,所以,孩兒想向母親討那張帖子。”
青禾夫人先是將他看了一遍,笑道:“給你自然無妨,只是,你幾時會對花宴感興趣?”
夙夜莫測一笑:“就知道母親這裡有,母親放心,我只是用請帖入場瞧瞧熱鬧,並不會去參加。”
花宴中會有許多王孫貴族的公子哥前去,但夙夜儼然不在其列,所以他要請帖的行為,連親母親都敢打訝異。
那邊,青禾夫人已經是取來了請帖,交給了夙夜。
夙夜握著請帖,也沒有細看,淡淡收入了懷中。
青禾夫人喝了口紅梅茶,察言觀色,也並沒有再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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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中,白夫人給女兒送來了一套完整的頭面和衣裙,也是為了安撫華紅綃。
華紅綃裝扮妥當之後,在銅鏡前面盈盈一照,照出一襲紅底繡花交領薄衫,外披宮黃底孔雀紋羽緞薄紗,旁邊丫頭給她搖扇子,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烏雲般的頭髮被挽成一個簡單的倭墮髻,將一支清雅的赤金蝴蝶簪子戴上。
白夫人很滿意:“看誰能越過我女兒的風頭。”
華紅綃想到孔玲瓏店中那錦緞,上面足以吸引女子駐足的花樣,忽然一陣氣惱,忍住才沒有撕下身上的衣服。
她知道她生的美,這京城中,出身高的,生的未必好,生的好的,出身未必可以出彩。所以她的樣貌和出身,完全可以壓倒這京中大部分女眷。
她冷淡看著鏡中說:“母親,梁貴妃不是您的手帕交嗎,這次去宮中,她可會幫著女兒?”
白夫人說道:“你放心,這次你只需要好好表現,讓宮中越多的貴人記住你,只要得了他們的青眼,後面的事情,梁貴妃會為你鋪路。”
華紅綃看著鏡子的自己,她要鋪路,這樣還不夠,她最終要的,是那一紙賜婚,那樣她才覺得是值得的,她華紅綃,就是要站在所有人頂上的。
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