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份,直呼了孔老爺子名諱,是料定了棺材裡的人不會爬出來找他算賬。
那幾個長老好像被這話給提醒了,紛紛眼前一亮,對對,他們哪裡是還找茬,分明是來探病的!
醫女丫鬟氣定神閒地再三強調:“我們小姐沒病。”就好像在諷刺這群人一樣。
一個長老立刻道:“你說沒病,可是身為孔門當家躲著半年不出面,你就是這麼當家的嗎?”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當初你祖父孔箜祠在世的時候,都沒有你這麼任性,既然你對孔家毫不上心,這當家人不如別做了!”
一不留神就洩露了心裡真實的想法,他們眼紅這當家之位,可是眼前這小丫頭居然無緣無故消失半年,現在還來擺當家人的譜兒,憑什麼?
“我來告訴你們原因。”孔玲瓏就好像長了一雙能看穿人心的眼,“因為同人不同命,我孔玲瓏出身比你們高,生於孔門嫡系,所以這當家只能我來做,而你們不管有多不願意,也只能認我這個當家人,而且世世代代也只能聽令我孔宅一家。”
話說那幾個長老好不容易把自尊找回來,正準備一鼓作氣打壓孔玲瓏,就聽到了這麼一番話。
他們個個瞠目結舌,好像一個得意洋洋的人驟然吞到了蒼蠅似的表情。
丫鬟見狀,嘆息著:“小姐,看來他們好像不能接受呢?”
雖然孔家傳承百年,規矩也定了百年,但這群旁支一直心存幻想,總想著這偌大家財總有一天會落到自己頭頂,特別是旁支中幾個長老,平時被人敬重的飄飄然,從沒想過自己有被這樣當面撕下臉皮對待過。
而半晌總算有人先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後就再也不講究任何形象地跳腳大罵:“孔玲瓏!你個賤人敢這樣鄙視我們?!”
雖然早知道這群老傢伙道貌岸然十分虛偽,但連賤人都罵出來了,還是狠狠重新整理了一下在場人的底線。
而更不堪的汙言穢語緊接著湧來,幾個老傢伙氣急敗壞跳著腳用盡一生走南闖北地髒話謾罵著眼前的妙齡女子,全然不管對方的年齡和自家屋簷下的孫女也差不離幾歲。
他們就是想要一洩心頭之恨,剛才那話簡直踩了他們脆弱的心靈,不把孔玲瓏今日罵死在這,他們覺得根本沒臉走出去。
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越是這樣罵的歡,待會才更沒有臉走出去。
孔玲瓏安靜聽著,聽久了還讓丫鬟倒了一杯茶來喝,正是這杯茶提醒了口乾舌燥的長老們,他們發現自己的嗓子乾的冒煙,剛才他們就是渴的難以忍受,孔玲瓏的出現讓他們暫時忘記了,這會子,那麼噼裡啪啦一通大罵,完全把他們身體最後一絲水分榨乾。
滿院子謾罵聲音忽然止住,安靜的有蟲鳴,他們眼巴巴地看著孔玲瓏手上的那碗茶,眼裡的神情無異於仰望著瓊漿玉露。
孔玲瓏喝著茶,慢慢說道:“幾位叔伯罵夠了麼,口乾了吧。”
她還這樣慢條斯理地說出眾人心中渴望,老傢伙們簡直恨不能衝過去搶。
孔玲瓏看著他們餓虎貪狼的樣子,“方才我讓丫頭送上茶壺,正是想讓幾位叔伯好好解解渴,誰想到叔伯們不領情,還想要扣押我的丫鬟,此刻就是我有心,也不敢輕易給叔伯們送水喝了。”
那幾個人真是悔青了腸子,他們就是要罵,也實在應該等喝飽了水再開口,也不至於現在被這臭丫頭奚落。
孔玲瓏把手上的茶遞給旁邊丫頭,淡淡道:“叔伯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輪到我了,我要說的話也很簡單,幾位叔伯都年事已高,手下的鋪面也經營的年年虧損,既然如此,我便做主收回你們的鋪子,叔伯們也可以安心頤養天年。”
白鬍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乾的裂開口子,就那樣上下翻動著:“你,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