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他一歲時親孃就病死,接著劉大夫人作為繼室進門,到了第三年才生了劉良月,也是他唯一的嫡妹。而劉大夫人知道劉邵這個嫡子的重要性,所以不管劉良月多跋扈任性,從來對這個哥哥都還算恭順,兄妹感情自然能培養出一些。
劉邵將劉良月推開,看著她呆呆的樣子,說道:“現在祖父已經很生氣,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決定,我也不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切聽從安排,不要再有任何地方觸怒祖父,否則,那才真是幫不了你。”
聽到劉邵不願意為自己求情,劉良月的神情蒼白,只覺得這樣何其殘忍,身邊的親人都一個個想要她不幸。
劉邵嘆了口氣:“祖父正在氣頭上,若是平時還好,今日那麼多賓客,祖父必須想辦法服眾。等這陣風頭過了,我會向祖父請求,讓你早日回來。”
早日,是哪一日,劉良月淒涼的想笑,這時候才明白劉大夫人說的,為什麼在這個家,只有她們母女是互相可以依靠的,其他所謂的親人,為了利益隨時都能犧牲掉你。
劉邵也不再多言,吩咐周圍丫鬟幫助劉良月打點好去莊子上的東西,便轉身離開了後院。
走在路上,劉邵直接將衣袖裡的玉如意,丟到了地上土坑裡,便頭也不回走遠了。
劉老太爺處置公道,雖然不見得賓客們人人心服,但是到底賺了些口碑。
劉老太爺還將程錦畫叫道身邊,說道:“這些年祖父委屈你了。”
程錦畫一臉惶恐地垂下頭:“錦畫知道祖父心中疼我,只不過遠在京城鞭長莫及罷了。還記得當年孃親逝世,將錦畫託付給祖父,從此錦畫心中祖父便是最親的人,又怎會怪祖父呢?”
好一副慈孝的場面,這劉家的表小姐倒是會說話,比那個張狂的嫡女好太多。方才劉大夫人那樣偏私,她都能忍得下去,還絲毫不怪罪對自己疏於照顧的劉老太爺。
再看這位表小姐眉目如畫,竟是長得都比那劉家嫡女好看許多……
劉大夫人只氣的心肝碎裂,程錦畫臉色謙恭地低著頭,心裡早就享受著被眾人目光追隨的感受,對,這本就是屬於她的,她程家何嘗比別人差,要不是孃親早死,她程家小姐的身份,半點也不會讓給劉良月這個劉家嫡女。
今日這萬眾矚目,受人喜愛,才是她程錦畫這些年應得的!
“錦畫表妹受苦了。”一聲柔和的話語傳來,只見失蹤多時的劉家嫡長公子再次地翩翩而來,雖然跟計劃中有出入,那玉如意也沒派上用場,但是好在一切都不影響大局。
任何人的關懷,也沒有劉邵這一聲對程錦畫的作用大,程錦畫忍不住看過去:“表哥!”
這就是她的表哥啊,她從踏入劉家門起,就一心肖想的人,程錦畫顧影自憐,總覺得這世上能配上她的男子,唯有劉邵不能。
劉邵關切地走到她跟前:“事情我剛才聽說了,怎麼會發生這種誤會呢?”
這劉家上下倒是會咬口,左一個誤會又一個誤會,這女兒家清白的事情,竟然都能是誤會。簡直不知道還有什麼能不是誤會。
孔玲瓏看向身旁夙夜:“你如何讓程錦畫這麼配合的。”
程錦畫剛才唱作俱佳,精彩的連最善於鑽營的後宅高手都望塵莫及,同時逼退了劉氏母女和劉老太爺,簡直把這宴席變成了她一個人的秀場。
想起前段日子,在綢緞莊初遇的時候,那位程錦畫,可跟眼下這位判若兩人。
夙夜端著酒杯,淡淡一笑:“我既治好了她的腿,當然要她報我的恩情。”
這顯然不是實話,那程錦畫難道是乖巧的綿羊,讓她報恩她就願意報恩了?
孔玲瓏盯著夙夜良久,慢慢移開視線。她承諾過不會多問,就不會多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