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也不會。”我是另一名少先隊員,堅定補充道,“永遠不。”就差沒在耳邊握拳了。
他抿嘴暗幸。
“至於紋哪兒,”我低聲說出心裡的鬼點子,“我紋在這兒,”我拉過他的手,覆在我胸下的左肋,“你……你紋在這兒。”說著又移到他的下腹,偏右側。
定睛注視我幾秒後,他眉眼含笑,唇角一勾,低聲贊同,“好。好位置。”
這不等同於變相約束麼?是吧,我承認。可兩人都心甘情願地被套在這桎梏裡。
這甜蜜的枷鎖。
師傅是這行的翹楚,邊構圖邊道,“瞧你倆這名字,一個比一個筆劃多。”我們不說,他都猜得到,大約來紋名字的情侶不少。“不過別人都紋在看得見的地方,你倆這位置……”他沒說下去。我和高錚對視了一下,臉都紅了。
高錚囑咐師傅用最好的染料,我在一旁靜靜看著那“桑”字被一筆一筆地渲染在他的面板上,問他疼不疼。他看著我,微蹙眉頭不說話,只握緊我的手。見他這樣我緊張起來,連忙問,“師傅您能輕點麼?”
沒等師傅答話,高錚自己先笑起來,“逗你呢,不疼。”
師傅說,“他這部位小意思,倒是你,待會兒可別叫啊。”
我別叫?“……什麼意思?”
上色已完成,師傅慢悠悠答,“越接近骨頭、肉越少的地方越疼。”說著他塗了些滋潤品上去,收手一拍,“他的好了,你準備下。”
我迫不及待把臉湊過去,越看心裡越美,捨不得移開。高錚紅著臉輕聲對我說,“回去慢慢看,別跟這兒。”作勢就要起身繫褲子。我這才發覺我倆的姿勢在旁人看來有多麼十八禁:照明裝置下,他露著腹溝,我半跪在床邊,貼看那部位,臉貼得極近,手還搭在他內褲邊兒,一副正要把它拽下來以更進一步的架勢……
看似被拽褲子的那位嘴上雖這樣說,瞅著我的那雙眼睛卻分明滿是曖昧。
輪到我。高錚小心翼翼幫我把衣服掀至一個低得不能再低的高度,生怕有半點走光。師傅下手沒多久就進行不下去了,“兄弟,你內眼睛能不能別老鷹似的盯著我啊?紋這兒是你們自己的要求,又不是我建議的,真是。再說你捂得夠嚴實了,我佔不著便宜。”
我撲嗤笑出來。
高錚把目光收了回來,“您請儘量輕點,別讓她疼著。”
開始割線了,痛是痛,但是能夠忍受的痛,甚至痛並快樂的痛。其實只要克服了機器聲帶來的恐懼感就不覺得痛,只是一針針打在骨頭上的生理感直接導致了心理上的驚悚感。沒多久,那“錚”字便在我左肋落定。高錚看了又看,又是滿意又是得意。我回想那過程,彷彿真的將他刻到了自己骨頭上去。
臨走前,師傅囑咐了些洗澡時該注意的問題,末尾竟還帶了句祝白頭偕老,高錚因此而向他無比真誠地致謝。一出門我就貼進他懷裡去,他也在同一剎抱下來,瞧這默契。
在極近私密處的部位,刺對方的名,純黑素體不花哨。無需言語,我們心裡都清楚這事的意義:是宣誓,是決心,是昭示所有權,是打第三者疫苗——即使那人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
幼稚。
可我們就是想溺在這蜜裡,我們樂意。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結局:堅決不劇透。
關於上章的撞鎖骨,有同學質疑。蘇可用真身保證,這種傷不是我胡編亂造。
謝怪的長評,我很沒出息地激動著
謝Cindy41716226,zzjing章章打分
謝偶爾出來的冒泡兒的各位霸王
喜歡hhull1977的那句“我們還年輕……錢並不是最重要的”
喜歡jint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