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馨小屋團團圍住,表情凝重,手持重型槍械,由一個面目猙獰的刀疤男帶領著……
木筠一個惡寒,難道曹適當真官道走不下去,混上了黑道?!
“他們已不是強弩營,都是跟著我討生活的弟兄,稱我為大哥不過分罷,王妃?”
果然……大哥……
鶴舞淺淺笑:“你已不是騎尉,是‘大哥’,她也一樣,不是王妃,是我的妻子。”
曹適看看木筠,不無諷刺道:“原來是夫人……夫人真是好命,甩開一個王爺,又捉住了一個世外高手。”
鶴舞眉頭一皺,木筠捉住他的手,緊緊握住,鶴舞低頭瞧她,木筠給他一個笑臉,無聲道:沒關係。
木筠知道曹適心裡看不起自己,畢竟在曹適認知中,她仍是那個與王爺十四年夫妻的海珠,感情深厚得能為他殺人的海珠,一年前王爺重傷,她卻跟著別的男人走得頭也不回,就算王爺是曹適的仇人,作為一個男人,他仍對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心存芥蒂,封建社會麼,難免的。
木筠不置可否,探身望了望,道:“乳孃呢?”
曹適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乳孃?”
“我乳孃,就是你媽,王府裡的。”木筠循循善誘。
曹適已不是騎尉,成了大哥,她已不是王妃,成了鶴舞的夫人,但是乳孃始終是乳孃,無論對海珠還是對她,乳孃都是一個重要的存在。
其實一年前她決定跟鶴舞偷偷離開時,不是沒想過乳孃,不過不敢留書信告別,怕被王爺知道,也不敢偷給銀兩,畢竟雖說那段時間乳孃身體不適,已經不太管她的事,但她一走,王爺必定要向她逼問搜查,若是被發現就糟了,思來想去,木筠懷著內疚,拿了根最最不起眼的簪子,趁乳孃不在房裡,塞進她枕下。乳孃認得出那是海珠的東西吧,她一定明白的……
“你難道不先問問我,來這裡幹什麼?”
“我想先知道,這一年乳孃好不好。”
“她很好。”
“風溼好些了麼?”
“每日按時服藥,緩解多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我為何要告訴你?!”曹適吼道。
木筠愕然:“這可是你要我問的。”
“我不與你這樣的女人說事。”
鶴舞打斷他,道:“曹大哥不願與拙荊相談,那麼,跟我說也一樣。”
曹適一笑:“你叫我這聲大哥,倒奇了。”
鶴舞也笑:“論身份,你是大哥,這稱呼不假;論年紀,你比我長,叫聲大哥也無妨。曹大哥說是麼?”
曹適豪爽的將手一擺:“不管是什麼,就衝你這聲大哥,大哥我也該告訴你罷。”說罷面色突然嚴肅起來,反手向後一指,“我是來救你們的。”
木筠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
炙烈火光跳動,人群木然站在一處,滿面驚恐之色,夫妻抱子,茫然依偎在一處,阿蘭擁著兩個弟弟,不時安慰,陸人賈哆哆嗦嗦,向前站了些,似乎在詢問一旁手持火把的“軍爺”村民們到底犯了什麼事,被狠狠踢回去。
氣氛緊張起來,已有男丁開始悲憤大吼起來,企圖衝出來,然而立刻被一群弩手圍住,扔回圈子裡,剩下的人立刻不敢吭聲。
整個一暴力襲擊,搞什麼?集中營?這讓木筠想起了曾經看過的抗X老電影,這分明是人民在反抗侵略者!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實在不可思議,他管這叫救?
“救我們?!你瘋了?請問他們對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曹適也不答話,緩緩抬頭,天陰,烏雲遮月暗朦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