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劍,便敗了我們三人。”
“那麼曲縱回?”
閻柳白道:“一劍,斷頭!”
陽尊瞳孔一陣緊縮,緩緩道:“放虎歸山,虎終於又下山了,陰尊當年大意了。”
而在他們說話之時,傅殘已然帶上潔白的面具,換了一套黑衣,大步走向城外。
城外,正有一場戰鬥!
中原大比!
四年一屆的中原大比!
這裡,有一個重要的人!
當傅殘走入圍觀人群中時,中原大比的初選已然結束,十六強,已然選出。
他抬頭一看,臉上不禁洋溢位了笑容。
中央的大臺之上,一個身穿白衣的絕美女子正站在原地,雙手合十,默唸佛號。
兩年不見,清歌依舊絕美如初。
每一次見到清歌,傅殘都無法保持平靜,因為她是在太美了。
身穿白衣,腳穿素鞋,黑髮齊腰,隨風飄舞。
面不施粉黛,頭不戴佩飾,神色淡然如水,眼中清澈如溪,縹緲脫俗,欲欲成仙。
傅殘不禁又想起那段古老的文字:“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
他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兩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兩年期間,自己想起清歌之日寥寥可數,現在見到,彷彿那股思念全部湧了出來一般,讓他恨不得衝上臺去。
傅殘知道,並不是他不想念清歌,而是清歌對於他來說太遙遠。
清歌的美貌,清歌的氣質,清歌的身份,都是那麼高潔,那麼遙不可及。
在她面前,傅殘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是不配擁有她的。
很快,周圍如山如海的呼喊聲打斷了傅殘的思想,他抬頭一看,只見臺上佛光遍佈,灑遍大地,強大的佛力如巨浪一般翻湧,一個身影被穩穩送下臺來。
那人晃了晃頭,顯然還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敗的,但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很強,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戰勝的。
數千人圍觀,爆發出一陣陣如潮水一般的掌聲,而傅殘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清歌的情緒不好。
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他太瞭解清歌了,任何時候清歌都是淡然的,而現在,她的眼神卻有些陰鬱。
雖然她在極力掩飾,但傅殘依舊看出來了。
清歌來此的目的,傅殘也能隱隱猜個大概,清戒出山,奔走於天下名寺之間,聯絡佛門弟子,而清歌還俗參加比武,顯然也是為了增加威信。
此次江湖大變,懸彌寺不打算置身事外了。
既然如此,不如為清歌再加一把火吧!
自己這個魔頭,也該敗一次了。
想到這裡,傅殘又不禁笑了起來。
中原大比,四十歲之前的人儘可參加,進入前十六強的無一不是宗師高手。
傅殘也並不意外的看到了黑刀顧風、王辰和奇士聖子。
他們三人本就是天縱奇才,雖不如江南公子與司空攬月,但也早已跨入宗師之境。
八強,除了這三人和清歌之外,還有四位並不熟悉的人。
傅殘微微一嘆,如果宥兒不出事,這裡也該有她一個位置的。
或許是宿命,傅殘剛剛斬殺了黑刀顧風的師傅曲縱回,現在顧風又和清歌對上了。
顧風的表情很鄭重,不斷打量著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子。
他當然知道這是懸彌寺前任方丈大師。
但他認識清歌,卻在四年前,上一屆中原大比,清歌以超絕的天賦,擊敗了所有人,拿到了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