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圍殺黑蓮魔山,經過一天**的激戰,這霍亂江湖的黑蓮魔山,終於沒了!”
楚洛兒臉色一變,咬牙道:“很可惜!我沒有親眼見證黑蓮魔山的覆滅。”
“這驚天一戰,數千普通武者,數十位宗師高手,十多位循道兵解,兩大天合歸真高手,全部參戰,天地彷彿都要崩碎。”
“愁空山死了嗎?”
老道士眼中有些複雜,道:“死了。”
“該死!”
老道士道:“前幾日,他於白水瀑布之下感悟自然成功,從此以後,宗師之境,他再無敵手。”
“這是他用血和命換來的。”
老道士道:“但他面對的是整個江湖和奇士府的共同追殺,能不能活下去,誰也不知道。”
楚洛兒昂起頭顱,傲然道:“那又如何?天下若有人能殺他,他又豈會活到今日?他不會死!”
“你這麼肯定?你要知道,之前他之所以活下來,那是因為有很多運氣成分。”
“他絕不會死!有一種人永遠都不會被殺死!”楚洛兒眼中透著奇光,那是信任到極致,愛到極致的光芒。
傅殘,彷彿已是她的信仰。
此話一出,老道士看著天色,道:“來了。”
“什麼?”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飽含複雜的嘶吼忽然自山腳下傳來,那聲音隔得很遠,卻彷彿跨越千古一般,無可阻擋,清晰地穿到她的耳中。
楚洛兒捂著嘴,唔了一聲,身影頓時猛然一顫,一行清淚頓時流了下來。
她聽到了,時隔三年多,她終於又聽到了這個聲音。
那是傅殘的聲音。
第二百零六章 請帖
那驚天怒吼,徘徊在天地之間,飽含著傅殘三年多來所有的情愫,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苦痛。
那在生死之間的堅持,在因果抉擇之間的信仰,在絕望之處最後的一絲執念,都融進了這嘶吼之聲。
楚洛兒身影巨顫,死死捂著嘴巴,淚水如珍珠一般不斷滴落。
老道士不知何時已然不見了。
那蒼涼孤寂的嘶吼仍未停下,楚洛兒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三年的時光,讓她已漸漸習慣了寂寞,她習慣了一個人夜裡望著星空,想著傅殘偉岸的身軀。
她萬萬沒想到,傅殘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跟她交流。
她哭得肝腸寸斷,忽然站起身要,眼中透出兩道駭人的黑色芒氣,小口一張,一聲清嘯便頓時而出,在內力的灌注下,傳遍整個孤絕山。
傅殘靜靜地站在原地,雙眼緊閉,聽著楚洛兒猶若黃鸝的清脆聲音,那股熟悉、那股冷漠、那股溫柔再次映入眼簾。
一幕幕畫面重現,時間彷彿在倒退,退至傅殘最深刻的地方。
他沒有睜眼,因為他不敢,他害怕一睜眼,便必須正視無法相見的事實。
他全身無形內力爆射,那透明的氣浪不斷席捲,自然之力澎湃,猛然喊道:“三年!等你!”
聲音在強大的自然之力的灌注下,遠遠地傳到楚洛兒耳中。
楚洛兒泣不成聲,低聲哭道:“三年,你一定要等我。”
她說著話,緩緩開啟手中這個精緻的木盒,這是傅殘生平第一次送她東西。
她動作極慢,極其輕柔,小心翼翼地像是害怕碰碎裡面的東西。
她呼吸急促,開啟木盒,一個精緻白皙的東西映入眼簾。
“唔。。。”楚洛兒頓時呆住,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湧了上來,一時之間淚如雨下。
只見那木盒之中,靜靜躺著一隻白玉雕琢而成的玉梳,通體潔白,猶若天上的白雲一般純淨好看,不含一絲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