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護法定睛一看,疑惑道:“什麼意思?這把劍,看起來很普通啊!就是長了些。”
餘定衫雙拳緊握,道:“至少有三尺半!你說誰會用這麼長的劍?”
“誰會用這麼長的劍?哈哈!”張護法輕輕一笑,神色忽然凝固,像是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驟然一頓,看著餘定衫長大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餘定衫額頭已有汗水,咬牙道:“不錯!一定是他!也只有他!”
傅白景滿臉漲紅,額頭青筋暴現,沙啞著聲音道:“林霄!你可想清楚,拿到這把劍,不一定是好事!”
他說著話,右手死死捏住劍柄,因為過於用力,指節已發白。
張護法與餘定衫對視一眼,忽然感覺身體被掏空一般,頹然坐在椅子上。
傅殘當然知道這把劍是誰的,它是傅寒風的!
但現在是他的劍!
要他的劍,就等於要他的命!
而誰要他的命,誰就得死!
於是傅殘大步走到場中央,冷冷道:“要我的劍?就來拿!”
他右手一震,長劍猛然一顫,想起一陣刺耳的錚鳴。
狂風再起,傅殘黑袍狂舞,長髮飄搖,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一股徹骨的寒意已然充斥著整個練武場。
楚洛兒眉頭緊皺,心道:小弟怎麼會有如此重的殺意,難道他走火入魔了?不應該啊!他沒有內力,沒入境界,又怎會走火入魔?
正疑惑間,林霄已然動手,他本是暗境巔峰的劍客,內力雄渾,可灌入兵器,發出若有若無的劍芒。此等境界,絕非傅殘可擋。
傅殘不斷退後,依靠破風劍的長度,勉強支撐,可那從劍身傳來的一股股內力,卻讓他不能承受。
他開始思考,前世也曾無數次面臨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最後都反殺對方,靠的就是他在絕境中的極度冷靜。
是人,就會有破綻!
有破綻,就有機會打敗他。
想到這裡,傅殘手臂一痛,竟不注意被林霄劃出一道傷口。內力至傷口灌入,在經脈中不斷肆虐,劇痛無比。
楚洛兒面無表情,雙拳卻不禁死死攥緊。
林霄獰笑一聲,長劍左右忽刺,越來越快,傅殘不斷退後,幾乎要退出練武場。
“怎麼?傷我兒子的劍法哪兒去了?快使出來啊!”
傅殘心中冷笑,白痴,連劍法和劍道都分不清楚,若不是有幾分內力,早斬你於劍下了!
想到這裡,傅殘長劍一退,右手一壓,從小而上,直刺林霄喉嚨。
自下而上,是劍法之中最難、最無法防備的招式,角度刁鑽,施展難度大,也最為少見。
林霄猝不及防,連退兩步,驚出一聲冷汗。
傅殘冷冷道:“不要以為暗境多了不起,你那點內力,還沒有達到無視招式的範疇!”
話音一落,傅殘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長劍朝天一刺,向下一按,整個劍身便朝下彎去。林霄還沒看懂這招的目的,劍尖已在彈性的驅使下驟然向下點去。
劍尖如鷹嘴,猛然朝林霄肩膀啄去。林霄臉色一變,舉劍橫檔,二劍相撞,傳出一聲刺耳的鏗鳴。
而此刻,林霄由於雙手舉劍,身體出現空擋,傅殘雙眼一凝,長劍豁然刺出。
這一劍快到極致,只聽空氣一聲呼嘯,長劍化為殘影,頓時刺進林霄肩膀。接著,猩紅的鮮血才慢慢順著劍身湧將出來。
“好快!”餘定衫驚歎道:“不但出劍快,變招也這麼快!此子真的練劍只有半年?怎麼像是苦練數十年招式的老宗師?”
“這是什麼劍法?”林霄咬牙道。
傅殘冷冷道:“這招叫蒼鷹啄劍,青龍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