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少年人簡直如恆河沙數,便是不少前輩高人都為之傾心不已,曾有一大批蘊神境的大高手要追隨其左右,甘願捨命效力,只為能時常見到她,卻被她冷然拒絕,凡有糾纏者,殺無赦,這才止住了浪潮,但也從沒有崇拜者為她此舉所寒心,都覺得她殺誰都是應該的,狂熱得幾乎失了理性。
“敢問星帥何在,我們要見她。”一旁的水鏡先生說道。
就在這時,忽聞高空之上一聲嘹亮鷹鳴,神駿的穿雲鷹滑翔而過,司徒秀仙袂飄飄而臨,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這谷中的娃兒,個個不凡。”水鏡先生一聲由衷讚歎,龐丞相亦是目露精光。
“晚輩司徒秀,見過兩位前輩,師姐說了,想要見她,需得先贏了眼前這位智慧少年。”司徒秀眼波流轉,斜斜看著風蕭蕭,巧笑嫣然。
此話一出,三人都是一驚,兩個天朝丞相既是震驚絕代星帥竟多了個天資卓越的師妹,也是震驚於星帥要他們堂堂天朝丞相與一個半大少年比鬥。而風蕭蕭更多的卻是意外,或許皇莆夜星自司徒秀口中得知自己的一些事蹟,但還不至於會認為自己能勝過眼前兩個堪稱“人精”的絕智人物才是,這是考驗?為何要安排這考驗?
兩位天朝丞相先是臉色僵硬,而後相視苦笑,卻聽水鏡先生說道:“星帥何時有了你這樣一個師妹?”
“前輩你再拖延也是沒用,我師姐的脾氣,想必你們比我更加清楚。”司徒秀語氣恭敬,話中內容卻是不客氣,眼前兩位可是天朝丞相,極有可能是宗師人物,她卻直言不是。
兩位丞相又是臉色一窒,頗有幾分慍怒,卻又不好在此發作,又許是自持身份,不願在兩小輩面前失了氣度。
兩人又看了看同樣一臉無奈的風蕭蕭,龐丞相搶先說道:“既是如此,長者優先。”說完便自起身,將石椅讓了出來。令得水鏡先生一陣乾瞪眼。
司徒秀竊笑不已,風情無限,向風蕭蕭做了個手勢,說道:“請。”
風蕭蕭苦笑著對水鏡先生說道:“既是前輩有命,小子唯有厚顏討教了。”說完也坐了下來,這一句“前輩”倒是說得有趣,也不知是指皇莆夜星還是指眼前這兩位。
水鏡先生扯了扯臉皮,很是“客氣”的說道:“無妨。”
水鏡先生執白,風蕭蕭執黑,水鏡先生落子飛快,想盡快結束這“無禮”棋局,奈何風蕭蕭也是進退有據,他越是急,風蕭蕭反而越是有機可乘。
但水鏡先生畢竟是高智之人,片刻之後便醒悟了過來,發現自己實在是小看了眼前少年,手中玉如意微微一擺,整個人沉靜內斂,水井無波。
風蕭蕭這一對弈,與觀戰之時的感覺自是大為迥異,可謂是步步驚心。以他之心算能力,每一落子都暗含諸般變化,可攻可守,本以為料敵先機,但水鏡先生的下一子總在意料之外但又妙到毫巔,已經遠遠脫離了算計的範疇,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久而久之,風蕭蕭但覺心跳加速,呼吸不暢,額頭冒汗,手腳都逐漸冰冷。心神百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算起來。
“砰”,又一子落下,風蕭蕭心臟如遭重擊,面色一陣蒼白。一旁的司徒秀眼見情況危急,正欲出聲提醒,卻見龐丞相淡淡的一眼望來,突覺渾身都被一股大力扼住,發聲都不能,正欲神識離體,又覺頭暈目眩。
就在這時,風蕭蕭體內的七竅玲瓏心忽生變化,七彩光芒渾然流轉,滋生一股清氣貫向風蕭蕭識海,風蕭蕭便覺意識一陣清潤,恢復如常,微一轉念,氣質驀然一變,竟顯得幾分虛無縹緲起來。
這一變化令得兩位天朝丞相瞳孔一縮,滿臉的不可思議,風蕭蕭下一子落下,兩人都見面色凝重了。
司徒秀意識恢復清明,心頭大駭:“這就是金丹宗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