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曾經只是過肩的長髮現在已經鬆散著快要蔓延至腰際,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證實光陰流逝的痕跡。
時隔六年,再度從鏡子裡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彷彿這期間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可夢中的一切,卻又偏偏比清醒時記得還要清楚。
“夫人,您怎麼了,需要我進去幫忙嗎?”門外,陪護小姐擔憂焦急的聲音伴著敲門聲傳進來。
葉瑾年低低的笑,難怪會覺得她會覺得這個陪護有些熟悉,上一次來這間病房探望‘自己’的時候,她曾與這個陪護小姐有過一段短暫的對話。
“夫人,夫…”
叫喊聲戛然而止。
葉瑾年拉開門,剛剛恢復的身體還不能夠靈活的隨著思想行動自如,步子有些不穩。
站在洗手間外的陪護小姐見到完好的葉瑾年,明顯得鬆了口氣,盡職的詢問道:“夫人,您是不是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
接受完檢查以後,夫人的情緒就很是奇怪,剛剛在洗手間裡待著近半個小時,無論她怎麼敲門都沒有反應,這讓她很擔心。陪護小姐一邊問一邊小心的觀察著葉瑾年的表情。
“沒事,我很好。”葉瑾年淡淡的回答。
能夠迴歸到自己的身體是她最初重生成為年樂樂時的願望,在她終於習慣了年樂樂這個身份的時候,實現了。
說不出心裡究竟是什麼感覺,葉瑾年有些猶豫的看了眼門口,她記得陪護小姐剛才說起,那個人,就住在隔壁的病房裡。
“您沒事就好了,下次還是讓我陪著您一起進去吧,這是我的工作,您剛剛才醒過來,有許多事情會感覺不方便。”將葉瑾年扶回到病床躺好,陪護小姐盡職的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麼,朝著葉瑾年笑道:“夫人,我剛剛已經將您醒過來的訊息打電話通知給了南宮總裁,總裁很激動,現在正在從英國趕回,相信很快就能到了。”
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瓶花,神情羨慕的開口:“您看這桌子上的玫瑰花,這是總裁特意讓人為您每天從荷蘭那邊空運過來的,聽說是您最喜歡的品種…”
“我不喜歡,扔了。”葉瑾年順著她的指引瞥了眼身邊開得嬌豔欲滴的火紅玫瑰,立即嫌惡的擰起了眉毛說道,這句話,在她上次來這間病房看望‘自己’時就想要說了,只是礙於身份嚥了回去。
懶得再去聽關於南宮明旭的事情,葉瑾年在陪護小姐一臉驚訝的注視下,開啟了病房裡的電視。
“本臺訊,昨天上午十點二十分發生在金朝酒店地下停車場的爆炸事件,經過了長達十小時的努力,被困在殘垣碎石下的邵氏集團總裁邵司佑、布諾斯家族繼承人年氏的千金年樂樂,均已被送往愛櫻醫院進行救治,初步斷定此次事件為人為的蓄意謀害,警方已經開始介入調查,本臺記者接下來將會對此事進行跟蹤報道…”
“昨天跟邵司佑一起送來的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幾乎每一個頻道都在報道著這場爆炸事故。葉瑾年想關閉電視,朝著仍舊陷在剛剛驚訝中,捧著花瓶不知所措的陪護小姐問道。
說出這樣長的一句話,對於剛剛甦醒的葉瑾年來說,是有些困難的,聲音顯得沙啞無力,乾澀得讓人難以辨清。
“夫人連這個也知道?”陪護小姐的眼睛立即亮閃閃,扔下花瓶興奮的看著葉瑾年。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對於這種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八卦,她也一直很鬱悶沒有人能同她一起分享,現在聽到葉瑾年問起,立即忘了剛剛的情緒,開啟了話匣子:
“醫生也說這兩個人的情況有些奇怪呢,按照兩個人被救起時的情況來看,邵氏的總裁以保護的姿勢承受了很大部分的衝擊力,按照常理來講,應該屬於雙方中傷勢嚴重的那一方,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