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咔噠’一聲被開啟,一身白色家居服的葉瑾然站在門廳裡,當見到來人是裹著厚重外套的葉瑾年時,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身體很隨意的朝著旁邊讓了讓。
“姐姐,送你的。”葉瑾年捧著一盆花甜甜的喚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擠了進去,聲音清脆悅耳帶著獨特的婉轉尾音,漆黑的眼睛大方的打量著裡面的裝飾。
純歐式的建築風格,舉架不低的房頂上吊著香檳色的水晶燈,灰白色的牆壁上印著中世紀的復古花紋,暖暖的壁爐旁鋪著一張圓形的長絨毯,低調的華麗中透著淡淡的溫馨。
“姐姐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嗎?”沒有看到期待中的親人,葉瑾年轉頭問了聲,心裡有點忐忑。
“醫生在裡面為父親針灸。”葉瑾然目光在葉瑾年懷中那盆大麗花上掃過,接過來放在長桌上,從廚房裡端了果品,坐在客廳裡裡的白色沙發上。
在家就好。葉瑾年自動自發的坐到另一邊,笑眯眯的看著葉瑾然削蘋果。
圓滾滾的蘋果在葉瑾然白皙的手中輕輕旋轉,隨著刀刃的輕擦露出顏色誘人的果肉,幾乎可以看清紋理的果皮慢慢滑落,薄的近乎透明。
就在一整個蘋果即將完工的時候,葉瑾年突然伸出手來朝著那一整條的蘋果皮一扯,連貫的果皮立即從中間斷開,搖搖晃晃的落進下方的垃圾桶中。
葉瑾然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捕捉到葉瑾年眼底一閃而過的調皮,眸光略閃,然後把蘋果分成小塊遞了過去:“吃點水果,治療應該快結束了,今早回來的時候,父親還提起你。”
葉瑾年乖巧的接過來叉了其中一塊塞進嘴裡,眉心不自覺的輕蹙。
記憶中的小時候,她總是喜歡弄斷姐姐削的漂亮的果皮,或者去搶姐姐手裡即將削好皮的蘋果,但搶過來也總是不吃的,因為那不是她樂衷的味道。
一樓臥房的門在這時被推開,從裡面走出一名身著白色醫生服的東方男人,五十左右歲。
“葉小姐,今天的治療已經完成,近期內不要讓先生輕易用力,循序漸進有利於恢復,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
“好,謝謝於大夫。”葉瑾然點點頭,親自送大夫出門,然後帶著葉瑾年走進臥室,提醒道:“房間裡還有其他客人,你應該也認識。”
一進門就有一股淡淡的苦澀藥味飄過來,床邊立著一張輪椅,黑白基調的臥房裡佈置簡單,落地窗下安放著幾張會客用的竹椅,兩個人正坐在上面與葉朔談論著什麼。
葉瑾年最初淺彎的笑顏在突然對上那張熟悉的面容時,露出一絲驚訝。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本該在旗臨市裡接受恢復治療的龍越。
仍舊是一身黑色休閒裝的龍越坐在房間的軟椅上,精緻不見半點瑕疵的臉上布著病態的蒼白,血色淡薄的唇在葉瑾年進門的時候彎起一個禮貌的弧度,坐在他身邊的季承希臉上滿是冷漠,一雙狹長的眸子冷冷的望著葉瑾年,唇角勾著涼薄的弧度。
“是年家的小丫頭過來了,來這邊坐。”精神明顯見好的葉朔一身墨色的家居服,驚訝過後朗笑的坐在床上朝著葉瑾年招招手,示意她坐到那邊去,看到葉瑾然手裡的花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這時節還開著的大麗花並不多見。”
的確不常見,葉瑾年曾在布諾斯家族跟專業的花工師傅學了整整四個月才小有所成。
這個禮物自然很合葉朔的心意,讓葉瑾然把花擺在他床頭的櫃子上,葉朔微笑著說道:“龍越也不是外人,你們應該見過。昨天你生日不方便過去,今天給你在這邊補上。”
說完,從身旁把早就備好的盒子拿出來,遞給了葉瑾年。
藍色的絲絨盒子裡面擺放著一枚精巧的海豚胸針,大氣的流線造型流暢圓滑,豚尾處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