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警些,小心注意避著旁人,多偷看幾眼還是不難的。
不得不說,齊玄輝現在清楚的感覺到。越是和崔婉清在一起的久了。就會發現越來越多,屬於自己心裡那個小女人的影子。
而這些影子,很奇怪,全然和崔婉清的長相無關。
崔婉清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對自己的這個皮囊應該是怎樣的定位。她也是想的挺深刻通透的。
可以說。崔婉清一直都將一個年幼,但又被惡劣環境逼迫著,不得不早慧的可憐嫡女。飾演的惟妙惟肖,這個形象塑造的很成功,完全騙過了所有的人。
不管是兩位祖母,還是父親,舅父,都覺得這孩子可憐,小小的年紀就不得不經受了那麼多的措磨,對崔婉清都是滿心的憐愛,都覺得她的心理比年齡老到,乃是不正常中的正常現象。
但是這也只限於這些人,重生而來的齊玄輝和她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就算平日裡心思不全在崔婉清的身上,可是要比起旁人,他對崔婉清的一舉一動才是最熟悉不過的。
只要齊玄輝擺正心態,認真觀察這個女子,很容易的,就能發現好些眼熟之處,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卻能被齊玄輝給堪破了。
想起來是真的無法解釋的通,但是換在齊玄輝的角度來看,就突然的簡單了好多。
這倆人,一個是長相完全相同,但是脾氣秉性,甚至生活習慣,都完全相悖,就連刻畫在骨子裡的規矩禮儀,也全都被摒棄了一般。
而另一個,長相完全不同,但是這殼子裡偶爾顯露出來的東西,卻是同那人如出一轍。
比如崔婉清要是真心的高興,便不會只是彎彎嘴角,做出微笑的動作來應付人,那種打從眸子裡透出來的笑意,才更加的直擊人心,讓人動心。
再比如她吃東西還是原先那般的挑剔,你看她中午烤的肉類吃的不多,大多用的帶來的點心,還有燉的乳白色的魚湯。
這可不是因為烤的不好吃,而是崔婉清嫌不乾淨,這個女人其實挺假的,除了自己放心人整治的吃食,在外面幾乎不大動筷子。
至於她一想心事就愛擺弄頭上的流蘇,越是生氣,嘴角就會彎的越厲害,哦,她愛吃糯米豆沙糕的習慣也還有呢。
齊玄輝越發現的多,就越覺得自己有點入迷,前世裡朝夕相對,他卻把這一切都忽略了,認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更不會討好誰,關心誰。
可是現在,看著崔婉清這些熟識的小動作,他竟然會有一種興奮感,“哦,原來她這樣是高興,那樣是愛吃。”諸如此類,還頗有些樂此不疲。
這會崔婉清抓著孟月樂的手,明顯比平日裡用力了些,而且眼神也不敢往自己這裡瞟了,肯定是又在猜自己心裡想什麼好的,不好的。
齊玄輝有點自嘲的笑了下,“看起來只有自己走了,她才會覺得輕鬆啊,既然如此,那就且讓她快活一會好了,還有兩三日呢,倒也不怕沒得看。”
他扭身極為隨意的將手輕鬆搭在睿郡王的肩膀上,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跟著自家九哥邁動步伐。
不過才走了沒幾步,齊玄輝突然輕聲的‘咦’道:“九哥,我好像又長個了,我都說了肯定會比你長得高,你偏不信,瞧瞧,這才幾天啊,我都到你耳根子上了。”
睿郡王無奈的回頭白了他一眼,“瞅瞅你那點子出息,就只惦記比我高麼?高就高唄,誰不知道母妃最疼你,變著法子就為了多讓你吃上一口半口的,真真是個偏心的老孃。”
齊玄輝聞言樂了,趴在睿郡王的耳朵邊不知道低聲說了句什麼,就聽的睿郡王炸雷般的吼了聲,“臭小子你敢!”
齊玄輝只斜著眼睛看他,也不出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睿郡王看他這樣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