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是沒當眾做出丟人的事情,這位不禁是大為汗顏。暗歎:“唉。果然清兒就是我命中的魔障啊,只要和她搭上邊的事情,我就沒見冷靜對待過。”
“今日若不是九哥在,那可就好看了。。。。。。”
好在今日出門的。全是年輕人。長輩們都沒跟來湊熱鬧。這會大家都專注於找人,也沒人只盯著齊玄輝看,也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畫舫感覺平穩。但其實速度不慢,沒過太久,齊玄禮遙指的那座湖心島,就已經到了跟前了。
這座島不算很大,約百步,地勢也挺平緩的,估計是人工填的一個小島,上面種著綠樹紅花,專供遊玩的人,在此小憩的。
此時因著離得近了,不但是能聽得到島上有人聲,而且也看得到亭中坐了三四位文士打扮的人,周圍還有僕役小廝伺候,瞧著倒是其樂融融。
齊玄輝和齊玄禮相視一笑,示意女眷們都留在畫舫,他們倆帶著孟澤朗,沈超等人,先去探探路。
結果剛踏上碼頭,齊玄輝就發現高思躍也跟著來了,他瞧了一眼自家九哥,意思是讓他趕緊把這位嘴上不把門的公子給弄回去。
齊玄禮嘴巴才剛一張開,那邊高思躍卻是看都不看他的繞過了他們兄弟倆,一手後負,一手搖扇,開開心心的直奔前方的亭子而去。
齊玄禮當時就覺得一陣小風從身邊席捲而過,張著嘴站在那裡,就有點發僵。
看到睿王爺吃癟,別人都還強忍著不敢笑,可齊玄輝就沒那麼客氣了,當即就嗤笑道:“哼,這下知道什麼叫臉皮厚了吧?”
“不過這小子的家底還有點厚啊,我剛才瞧著,他手裡拿的扇子,貌似是米振清悔的‘迎風竹’啊。”
齊玄禮清了清嗓子,掩飾性的撣了撣衣襟,冷笑道:“人家可是郡公府的掌中寶,遇見個好孃親,什麼都護著慣著。”
“這扇子本是他大嫂的陪嫁之物,不知道怎麼的就讓這位給知道了,知道了,那還不得給弄到手啊?”
“這貨愣是三天不吃不喝,最後逼得我那位岳母大人,拿了一副鄧先和的牡丹圖,把這柄扇子給換了來。”
“雖說鄧先和的牡丹乃是一絕,可是兩者的意義不同,你可以想象一下,世子夫人是個怎樣憋屈的心情了。”
齊玄輝不禁搖頭道:“唉,愛子如殺子啊,郡公夫人也不想想,她在的時候,高小七有她庇佑,定然是順風順水。”
“可他們夫妻倆能護得了小兒子一時,能護得了一世嗎?”
“最後這小子還不是得落到世子夫人手裡?到那時,恐怕就有好戲看了。”
兄弟倆還在這裡拉家常呢,就見前方高思躍從亭子裡出來站在大陸上,連蹦帶跳的喊道:“神醫答應給孟大哥和崔三嫂看病啦!”
齊玄禮聞言當場石化,而一邊齊玄輝先是一愣接著便注意到了高思躍那高舉著,來回搖晃的雙手是空空如也。
他不禁是摸了摸鼻子,用胳膊肘子撞了一下膛目結舌的齊玄禮,小聲說了兩個字:“扇子。”
好麼,感情這位能用幾句話的功夫,就讓周默陽鬆口,答應給孟,崔兩人醫病,原來是把那柄古扇給送做人情了啊。
齊玄輝的心裡,升上了一股子濃厚的無力感,他這邊精心的做調查,大張旗鼓的制定計劃,幾個月以來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結果,讓個混不吝的紈絝公子,用一把扇子,和一盞茶未到的時間就給搞定了。。。。。。
這種結局固然讓人心喜,可是這個過程讓人情何以堪?!
良久,齊玄禮才抬手拍了拍齊玄輝的肩膀,無奈的勸了句,“好啦,你也別想的太多了,這小子就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主兒,你跟他較真,那還不得被氣得吐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