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晏十八既然明擺著拖不起時間,那隻能是率先開口了。
他直截了當的對齊玄輝言道:“齊公子,在下和衡毅在臨分手前,他是抓緊時間跟在下,撿要緊的說了說。”
“在下也知道了,只要您救了在下的性命,那麼在下這下半輩子,就得要為您辦事了。”
“嗯,您要是不嫌棄,我晏十八就在您手下做個大掌櫃的,也無妨。”
齊玄輝聞言輕輕頜首,眼神毫無波動。就靜靜的瞧著晏十八,等著這位把未盡之言都給說完嘍。
“此子好沉穩的心性啊。。。。。。”晏十八看著這樣淡然的齊玄輝,心裡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覺得有點沒底了。
能在江州城的地界裡,從宣平侯的虎口奪食,自然是有所依仗的,可是怎麼這一個二個的,看起來都如此的不俗呢?
一個韓寧先生就已經夠讓晏十八忌憚的了,這會子又來個明顯不是草包的齊公子,晏十八說話的底氣。可就越來越顯得不那麼足了。。。。。。
他不覺是嚥了口口水。咬了咬後槽牙,還是把最著緊的那句話給說出來了,“只不過,您怕是也看出來了。在下招惹的麻煩。有點大。這萬一被人瞧出來行跡,怕是要將災禍帶到您家裡去了。”
“您可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又怎能只顧自己暫時能有個容身之所。就做出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呢?”
齊玄輝聽晏十八這一番推脫之詞,說的還真是順溜的緊,而且人家說的都是大實話,他得罪的人還真沒人敢惹。
他要真是個做生意的富商,估計哪怕是富可敵國呢,也是不敢要他這個燙手山芋的。
可惜,齊玄輝偏就不是個富商,人家的有身份,有靠山,來江南就是帶著目的來的。
輾轉間,卻是陰差陽錯的知道他這麼個存在,就等著人到手了,好從他這裡得到點有用的情報呢,這煮熟的鴨子,怎麼還可能讓他飛了去?
齊玄輝在心裡嗤笑一聲,溫和的勸道:“晏先生的意思,本公子明白,你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情,拖累我們,的確是有擔當。”
“但是你和子虛,衡毅都是知己好友,這倆人為了救你,可以說是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衡毅為了求寒寧先生出手,可謂是跪地痛哭,讓人看的著實不忍。”
“你可能還不知道,此行前,子虛還特意叮囑,一定要將你帶回家,好讓你們這二十載未見的好友,能重新相聚。”
“只要晏先生你相信本公子,那麼一個安全之所,本公子還是給得了的,至於你的身份,呵呵,不是本公子誇口,只要是我齊家要保的人,就絕對不會出狀況!”
寒寧先生本來是打定主意不開口的,但還是忍不住被齊玄輝這個理直氣壯的‘我齊家’,給逗的扯了扯嘴角。
心想:“我的王爺千歲,您這話可說的真實在,要是您齊家要保的人,出可什麼狀況,那還不得出大亂子啊?”
韓寧本來這心裡,可真是鬱悶的不輕,他這經過大風大浪的老油子,居然差點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給耍了。
雖說最後還是他棋高一著,將人給撈回來了,可是這口氣一時半會的,他不是還順不過來麼?
但自打齊玄輝來了之後,先是二話不說的,就讓晏十八給他行禮謝恩,這會又綿裡藏針的,將個晏十八往甕裡逼。
真是看的韓寧好不解氣,連帶著他的心情,都好了些。
他這心裡舒坦了,那邊晏十八愣神了。
他剛才說什麼,分別之際,張守正跟他叮囑了要緊的話。
其實事實的情況就是,那會子的張守正失血過多,人都都昏昏沉沉的了,拉著他的手,就只說了一句,“我答應救你之人,咱們倆以後都供他差遣,萬不可食言。”